炉灶。”

她不给祁昱插话的机会：“你昨天在意婚约的诱饵时，并没有考虑过聂家是否为龙潭虎穴的问题，今天用这个理由来说服我，就没什么信服力了。”

只会让她觉得，昨天他又在自私地从他的角度出发。

姜语笙稳住喉咙：“祁昱，在对抗祁家这件事情上，我希望我们的捆绑是合作关系，而不是我藏在你身后，依附于你。”

圈圈嗷呜嗷呜点舔她不由自主发颤的手。

姜语笙将手心覆到圈圈的脑袋上，轻轻抚摸，以此来停止发颤。

祁昱在缄默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姜语笙，一旦做出这个决定，你就没有后悔和回头的机会了。”

姜语笙搂住圈圈，脸颊贴上圈圈毛茸茸的脑袋：“我现在也没退路了……”

在没退路的情况下，聂家反而是突然开出的一条新路。

“……好。”祁昱最后说，“你和聂季朗约定见面的地点和时间，我让大炮他们做安排。”

圈圈仰头，舔了舔姜语笙的脸颊，姜语笙无声地呼出一口浊气：“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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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聂季朗的见面确定的很快，转日清晨姜语笙联系聂季朗，聂季朗就说随便她定，姜语笙自然不给他准备的时间，直接约他中午。

见面地点是姜语笙和祁昱共同商定的，就去她公寓楼下的咖啡店，姜语笙正好这两天就打算回来公寓一趟，取她的画本。

定的是十二点半，姜语笙提前十分钟抵达咖啡店，第一眼就看见了聂季朗。

早上祁昱给她看过聂季朗的照片，聂季朗最近刚和祁家晟拍的合影。

而即便没提前看过照片，姜语笙相信她也能自己认出来，因为聂季朗的气质和这个简单朴素的咖啡店格格不入。

他的衣着十分中式，最里面是件盘扣立领类似唐装的白色打底，最外面是件黑色带云纹刺绣的亚麻衫，袖子宽松且卷了两折在手臂上，敞开的衣领露出他中间的一件深蓝色马甲。

姜语笙见过聂婧溪的服装也有类似的风格，想来整个聂家都差不多。

原本在喝咖啡看报纸的聂季朗感应到她的目光似的，下一秒便从报纸上抬起脸。

比起祁昱给她看的照片，现在的聂季朗脸上多了衣服金丝细边眼镜，衬得他的气质更为儒雅。他本人也比照片看起来年轻些。

隔着距离注视她，聂季朗的眼神和表情皆流露出每次讲电话时他的声音里如出一辙的温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