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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齐战局之中,牵扯到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太多了,而我现在还偏巧顾不到那些即将到来的琐事,因为我为了赵舞的事情已经熬得自个儿心力交瘁、无力醒身了。
嬴政如约和我坐在同一席晚宴上,同以往一样安静食用李洪检查过的食物,进餐期间不时的看我一眼;而我,心里为我自己打着气,虽然一直在吃,却完全不记得吃了些什么东西。
“王上,”沉默太久,好不容易开了的口发出的语色居然是低哑的,我暗暗清了下咽喉,继续道:“胡亥,好多了吧?”
嬴政太过精锐,想在他面前卖弄心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开门见山的讲出了胡亥。
“心不在焉的,原是在担忧胡亥啊。”嬴政的言词对我透着我的一举一动都未逃过他的眼睛的意思,接着说道:“小孩子,闹一阵子就好了。”
这一阵子,是已经闹过去了,还是正在闹啊?
我很想问出口,可是我突然在嬴政面前念叨起胡亥来,怕是太过怪异了。
“王上您,也好多了吧?”
纠结同一个问题会让嬴政觉着突兀又做作,我就势问起我本也心念的问题,应该能缓解一些我的不自然吧:
在嬴政受到重大伤痛时,问起嬴政的心情,不自然一些会显得开口的压力很大,应是可以解释的通的吧。
嬴政手中的筷子停滞了一下。很快便被他完全撒手放下,我正被他的这个动作惊的心跳加速到停止状态,耳中传来了他的说话声。
“用好了吗。用好的话,陪寡人说说话。”
食不言、寝不语,这个君淑之道我一直保持不好,这会儿因为要说话而放弃吃饭,我倒是有些自责我没有等嬴政用好晚膳再开口了。
抬头看着已经起身、正等我动作的嬴政,我知道我再当没有说过话去请他吃好饭再说已经不可能了,于是我也放下了筷子。将手递给他,任他牵着走到了偏殿的茶座上。
“近来寡人忙于它事。未能经常去看你,前次说的那些艾草之类,你可丢弃了?”
嬴政让我停用艾草敷腿,为的是我免受艾草之类的影响致不孕。他如今又提,恰是赵舞近些年损赢氏子孙的案件审查中,想来他定是极其希望我受孕成功的。
殷殷希望寄予双眸中,看的本来觉着赢氏子孙已经够多了、下场不好不要生育的我心碎难平。
“回禀王上,奴妾听王上说起后,便换做酸液敷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