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歌听完了整个故事，并没有立刻回答。

他怔怔的看着聂馨，感觉自己的嗓子深处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自己只是听着聂馨讲述这个故事，但往深处想，就会感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充斥了整个胸腔。

“老实说，聂云竹当初为了我的天资，换了我的根骨，我也没怎么恨过她。”

聂馨接着说道。

“毕竟也是因为我的缘故，聂云竹才会被学魔殿埋伏，使她的根骨受到了损伤。”

“但她不应该再得到我的根骨之后，还染指我身边的人。”

“我小时候养过一头几年的灵兽，被她活生生的虐杀死了，最后还被她吃了。”

“还要从小照顾我的老阿娘，也被她活活的玩弄死了，连尸骨都找不到。”

说到此处，聂馨的眼眸里第一次浮现了一抹怨恨的情绪。

这种情绪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但过了不久，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悲不喜。

聂馨重新坐会石桌边缘，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这件事情家族里一直隐瞒的很好，也不让其他人提，我也就当没有发生过，一直埋藏在心里面。”

“今天还是第一次说出来，所以稍微有些失态，让大师兄看笑话了。”

叶长歌并没有回应。

只是抬了抬手，摸了摸聂馨的头发。

叶长歌之前就猜想过，聂馨身上应该是发生过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但如今听完整个故事，发现自己想象的还是过于理想化了。

被自己的亲生姐妹活生生的换骨。

还是在清醒着的时候进行。

这是何等难以想象又恐怖的经历啊。

叶长歌嘴唇微动，想说些宽慰的话。

但他想起聂馨所经历的这些事情，这些话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大师兄你不用急着安慰我，我都明白的。”

看这叶长歌欲言又止，聂馨脸上却是挂着一抹释然的笑容。

“倒是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的缘故，聂云竹也不会来到青云派，更不会与大师兄你起冲突。”

对于聂云竹，聂馨还是相当了解她的为人的。

聂云竹的脾气高傲惯了，心胸又相当的狭隘。

而因为她的起点也高，没有几个人能够入她法眼。

所以敢于招惹她的人，下场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