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共

“善意一点想，杭菀是给你敲警钟，提醒你别太信任祁昉；恶意一点想，杭菀是动摇你和祁昉的兄弟情义，加深你和祁昉之间的隔阂。”

算是杭菀对祁昉知情不报的隐晦的揭露和佐证。

当然，姜语笙个人不认为杭菀会好心地为祁昱考虑，所以倾向于后者，杭菀仍旧为的是私心。

但无论如何，祁昉不无辜。杭菀为了祁昉而做出的所有行为，都不是祁昉能开脱的借口。

祁昉同样是为了他的私心才知情不报的。

这里面的私心，可不仅仅是祁昉离不开杭菀所以必须袒护杭菀那么简单吧。在某些有利于他的事情上，他心里必然也是有计较的，他的知情不报何尝不是对杭菀所作所为的一种默许？

倘若日后算起账来，事情全是杭菀擅作主张为他做的，杭菀的个人行为与他无关，他一个被杭菀所害、被杭菀控制的残废，也无能为力阻止杭菀，所以他清清白白地隐身在杭菀的背后。

祁昱淡淡道：“我二哥他确实已经和杭菀是一体了。”

姜语笙觉得自己也窥探到了。

固然祁昉的人生是被杭菀毁掉的，现在来看祁昉和杭菀之间显而易见谈不上一方完全压制住另一方。

某种程度上他们已经形成共生关系：祁昉生活琐碎的方方面面需要杭菀的照顾，同时杭菀的精神层面寄托在了祁昉身上，只要祁昉愿意，可以轻而易举影响甚至控制杭菀。

他们相互依附，又相互控制。

基于此，姜语笙推断祁昉为默许，是一种克制。

她相信祁昱没有看走眼，祁昱的判断没错，祁昉对祁昱没有恶意，祁昉与祁昱的交好，大部分出自于真心，就像祁昱对祁昉大部分时候也是信任的。

但祁昉无疑和祁昱一样，在这份兄弟情义之中都为了自己而对对方有所保留。

祁昉和杭菀也无疑是了解彼此、知根知底的。姜语笙不敢细思，祁昉是否曾经用他的意志无形中影响过杭菀去帮他推动祁昱。

——嗯，不敢细思，所以到此为止，不用再细究。

祁昱和祁昉也已经以最体面的方式正式而彻底地分道扬镳了。

祁昱此时的语气虽淡，姜语笙也感受到祁昱对祁昉的一种……悲悯？不，悲悯是不恰当的，祁昱不会用他自己所讨厌的“同情”和“可怜”去看待祁昉，故而“悯”字应当去掉，最多留个“悲”。

“悲”是正常的，毕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