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日语，他看不懂。

楚凌云明白，拿起一张现场给他翻译，一开始贺年还不以为意，不过越听神情越严肃。

这些书的内容到处鼓吹日本的强大，日本的好，日本的武士道精神，还有类似棕教的东西。

这些东西若是在日本国内，贺年不奇怪，可偏偏出现在了中国，还是在南京最重要的学府，金陵大学。

所有照片全部送来，哪怕有两部相机，也没能拍下所有书中的内容，都是随意翻拍，翻到哪拍哪。

有几张照片中，出现了对中国的分析。

里面批评中国的军阀和内战，抨击委员长独揽大权，果党贪腐成风，民众没有生活的希望，生活在苦难之中。

只有日本人，才能挽救这些可怜的老百姓。

内容虽然不全，可仅仅听楚凌云翻译出的这些就让贺年心惊，他总算理解了楚凌云刚才的话。

信田明松是真的危险，远比其他的日谍情报小组更加危险。

“凌云，你认为他把这些书带过来，目的是什么？”

贺年严肃问道，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科长，信田明松是日语老师，他教了不少中国学生，如果这些学生被他用这些书洗脑的话，他们只会认同日本，甚至会认为日本人才是最高贵的，痛恨自己是中国人。”

楚凌云缓缓说道，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有活生生的例子。

霓虹会社的那些人还在，他们有许多人想加入日本，成为日本人，为此甘愿为日本人做任何事，包括刺探重要情报。

当初普通巡警徐武得到房万超的同意后，马上主动献策，帮他收集情报，这些人比那些被策反的汉奸更可怕。

被策反的汉奸，或是为钱，或是为色，至少是有代价的来帮日本人做事。

他们不同，为了向日本人表忠心，恨不得把自己的心窝子掏出来，做事不仅更加积极，而且毫无底线。

“你说的没错，这件事必须重视。”

贺年坐直身子，如果有大批的大学生被日本人拉拢到他们阵营内，想想贺年都头皮发麻，这些人不认可自己中国人的身份，任何事会优先考虑日本，想着怎么做才能对日本最有利。

而他们本身就是中国人，对中国更加了解，这样的身份不需要掩饰和隐藏，他们的破坏力绝对高于那些潜伏的日谍。

“科长，我建议这件事汇报给处座。”楚凌云说道，贺年重视就好，但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