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影影绰绰。
等走出了前院,跨过月亮门,就进了蘅华院。秋香终于长吁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有了缓解。
她每次私下里去见二爷,向他禀报发生在夫人身边的事情时,心里总不是滋味。除了她对二爷本人的敬畏和恐惧,还有面对夫人时的愧疚。
她是夫人身边有头有脸的一等大丫鬟,夫人对她也挺好的。
月例银子和素日里的待遇,都和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秀儿姑娘和莲儿姑娘是一样的。几乎是不分薄厚了。
秋香都能感觉出来,夫人是拿她当心腹看的。
但二爷救了她那不争气的兄长,交了罚金,使他免受牢狱之苦。当时是她求着二爷帮的忙,回报就是在夫人面前充当二爷的耳目,夫人的举动都要报给二爷知晓。
秋香现在谁也不怨,就恨兄长无耻,放着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去做那偷鸡摸狗的勾当,结果被官府给抓了起来。爹娘求救无门,只能偷偷过来阮家求她给想个办法,想着认打认罚都行,好歹给留一条命就行。
她哪里有什么法子,但是爹娘又哭闹不止,她实在是被逼急了,原本想去求一求夫人或者老夫人的,却不料想被二爷给知晓了……
今夜在外间给苏姝守夜的是秋桂,本来没秋香什么事情的。但是秋香出于对苏姝的愧疚心理,心甘情愿的和秋桂一起在外间给苏姝守夜。
月光清幽,如流水一般,洒向世间万物。
夜风再没有了白日的滚烫,变得凉爽宜人。
苏姝半夜醒来,想去净房如厕。
她眼睛都没有睁,便习惯性的摸了摸身侧,等摸到温热的手臂时,心里安稳了下来。
“姝姐儿?”阮清川一向是觉浅,身边稍有动静他就能醒来,
声音里还带着刚醒来的微哑:“……你怎么了?”
“没事儿。”苏姝往阮清川的肩窝处拱了拱,还没有全然清醒:“我独自睡下时,你还没有回来。刚才就是确定一下,看看你回来了没有。”
阮清川“嗯”了一声,低头亲亲妻子的脸颊,十分的温柔:“我回来了。”
苏姝和阮清川说了会儿话,由阮清川扶着她去了净房。
随着怀孕时日的增加,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如厕都费劲了。最难受的是,她小解的次数还越来越频繁,有时候刚从净房出来就又要进去。
苏姝从青崖院回来之后,心里便一直想着,要等到阮清川从衙门里回来后,问一问他有关贤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