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的手心里一道尖细的红痕。
这红痕颇深,一看便知是用力才能留下的痕迹,若是梳妆时不小心碰到的,那痕迹早就消失了。
陆封寒自幼习武,当然更懂得这个道理,不过他并没有拆穿昭昭的谎言,而是装作没发现的样子继续喝茶。
昭昭的额上都泛出细汗来了,她见陆封寒神色没有异常,心也定下来了。
这会儿天也黑的差不多了,昭昭和陆封寒用了膳又分别去了净室洗沐。
昭昭今天在浴桶里待得格外久,然后用澡豆狠狠地搓了她的手,虽然徐兴德只碰了一下,可昭昭还是觉得恶心坏了。
好容易收拾完,昭昭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久了,陆封寒还在看书。
昭昭不敢凑上前,她的头发还湿着,上面都是水汽,就连眼睫都湿漉漉的,她拿过一块干帕子绞头发。
虽然昭昭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陆封寒还是能听见细碎的动静,还有昭昭发间的清香,陆封寒忽然有些看不进去这书了,书页久久都没有翻动。
心静不下来,陆封寒索性就放下了书。
昭昭半点没有察觉到是她打扰到了陆封寒,又换了一条新帕子绞头发,还问陆封寒:“公子今儿晚上不看书了?”
陆封寒颔首,昭昭疑惑,心说这人今儿怎么了。
等绞干头发,两人上了榻。
四下里很安静,偶尔能听见外头的风声,昭昭却睡不着了,她借着漏进来的月光看被划到的手心,有些痛,更多的是刺痒,搅得人很心烦。
之前还没觉得,估计是泡澡的时间太长了,水渗进去了破皮的划痕里,这才导致如此。
此时细看,昭昭才发现这痕迹真是颇重,当时她是用了多大力气啊。
陆封寒正闭眼眯着,就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他侧过脸,就看见昭昭露出来的鸦羽一般的乌发:“怎么还没睡?”
先前昭昭几乎都是很快就能入眠的。
昭昭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陆封寒,她把手悄悄放回被子里:“没什么,就是不困。”
这下昭昭也不敢胡乱动了,反倒很快就睡着了。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昭昭醒的比从前都早,竟然和陆封寒一道起了床。
昭昭想起等会儿女眷的宴会,她不想去,可她该怎么和陆封寒开口呢,昭昭眼睛忽然一亮,她凑上前去帮陆封寒穿衣裳。
陆封寒的衣裳并不复杂,何况这会儿他已经穿好了内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