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气浮动，鱼群一般的飞仪和飞行器来来往往，穿过一道道审查力场环，异常热闹。

“远影是来自外星的一股庞大势力。”仪皇叹道。

他回头看向李程颐。

“其实，很多年前的团结会，如今的道德伦理委员会，地月和白星，到处都可能有他们的人。”

“远影……的目的是什么？我之前接触了下他们的人，这群人似乎以维护世界平衡为己任。”李程颐皱眉道。

“是的，他们是一群很神秘之人，并且还是一群不死之人。”仪皇道。

“不死？”

“是的……不死。”仪皇眼中闪过丝丝回忆。

“相传远影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上古时期，就存在了。那时候，有人发现世界里的有些个体，天生就会随着世界的变化而越来越强。但这样的变强并非没有代价。”

“代价是，他们的神智，会随着变强不断丧失，直到沦为彻底的怪物。永远存在在一些固定的地方。”

“神智就如同转换成实力的底蕴，意志越坚定，越强大，转换后的实力上限就越高。”

“这些人，便是所谓远影的前身。”

仪皇缓缓解说着。

他看着正仔细倾听的李程颐，继续道。

“实际上，我们的世界也是有边界的，你可知晓？”

“……边界？”李程颐摇头。此时的他，隐隐感觉自己似乎开始接触关于死角最深的秘密了。

“是的。那看似无限的星空，本质其实也是有着界限。独属于我们的界限。认知的极限……”仪皇叹道。

“认知的极限？”李程颐忽地脑海里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回想起黑海中，那大小不一的一个个死角……

黑海是无法被认知的，而死角内部，却存在着可以被认知的信息。

这么看来，那些死角的大小，是否可能就是由内部可认知的极限范围，来决定？

这个想法如同闪电般，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认识是有极限的。

这点他很早便清楚，就算是看似强大的现代科学，也一样有着边界，有着极限。

现代仪器能够探索的极限，便是人类感知能够触及的边缘。

那里，就是认知极限。

而若是黑海中死角大小当真如此……

李程颐心中感觉有了巨大收获，但一时间又发现这收获对自己似乎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