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不是眼睛吗?出什么稀奇了?”
阿梅摇了摇头,那会儿钟恺凡进书房,肖正一直站在门口,她就是想听墙角也听不到。
“亲儿子来京,没给老钟买点什么?”陈丽思维跳跃,似乎想到了另一茬。
“空手来的。”
陈丽一听这话,把汤匙往碗里一扔,没好气地说:“真是亲生的好儿子,就这样还巴儿巴儿疼呢。”
“你小点声!”阿梅蹙眉道,憨厚的脸上头一次露出担忧。
“吃不下了,帮我倒掉吧。”陈丽没了胃口,重新盛了一碗燕窝,往书房走去。
阿梅在她身后指指点点:“浪费!”
书房响起‘笃笃’声。
“进来。”
灯光幽暗,钟鼎恒还在看这个季度的报表,时不时回复一下邮件。
“你怎么来了?”钟鼎恒戴着眼镜,从眼镜上方瞥了一眼妻子陈丽。
陈丽面带笑容,“我这不是关心你嘛。”说着把燕窝搁在办公桌上,还冒着热腾腾的气。
“你啊,”钟鼎恒无可奈何地笑出声,放下手中的鼠标,舀了一口,“嗯,还不错。”
在婚姻里,除去撕破脸的瞬间,总得保持几分体面,
哪怕彼此心知肚明。
“怎么样?”陈丽眨了眨眼,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宜,也能风情万种。
钟鼎恒很给面子,竖起大拇指:“还是老婆疼人。”
陈丽一掀眼皮,酸酸地说:“阿梅煮的。”
“那我就当借花献佛。”钟鼎恒喝了两口,觉得有点撑,“我还要忙,你先去休息。”
陈丽点了点头,“别太晚。”
这是一场持久战,她不能像之前在医院那样失态了。
夜里街道车水马龙,两旁的路灯亮起,这个城市的夜生活仿佛才刚刚开始,像五光十色的潘多拉之盒,等待着有缘人亲手打开。
肖正亲自开车,“咱找地儿转转?”
钟恺凡摆了摆手,对一切似乎没什么兴趣,筋疲力尽至极:“不了,回酒店吧。”
肖正点头,车子调转方向,一路飞驰。
钟恺凡下榻酒店后,肖正接到了钟鼎恒的电话:“恺凡怎么样?”
肖正刚离开酒店不久,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车,烟瘾犯了,在口袋里摸烟:“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我看他决心还不够。”钟鼎恒没好气地说道,“前几天叫你留意的事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