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渝另一只手抬起他的腋下,将人顺势扯开。
旁边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把夏侯沪也扶开。
你,你这个王八蛋,我要向陛下告状!”夏侯沪捂着脸,口齿不清道,说完又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沫,和一颗断牙。
他简直气坏了,想要扑上去跟夏侯淳拼命,又畏惧对方的武力,只能靠嘴巴叫骂。
夏侯淳被夏侯渝紧紧钳制,动弹不得,只能冷笑:去啊,你也就只会这一招了!”
事到如今,大兄在这里与六郎打闹又有何用,还不如想想回去之后如何向陛下jiāo代!”夏侯渝沉声道。
感觉对方渐渐松懈下来,他放开夏侯淳,绕到夏侯沪面前,皱眉察看了一会儿,对夏侯沪的亲兵道:还不去将随军大夫找过来!”
那些人这才如梦初醒,唯唯诺诺慌忙去了。
夏侯淳会打夏侯沪,固然是一时冲动,他也知道圣旨一下,便没有自己置喙的余地,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回齐国。
三日之后,兵权jiāo接,夏侯淳离开,正使夏侯沪接过他手中的兵权,比夏侯沪年长的夏侯渝,却屈居副使。
其实要争取这个正使,夏侯渝未必没有机会,只是他不愿出面,反将机会让给夏侯沪。
夏侯沪离开齐国时,齐君并未耳提面命,jiāo代他要如何做,只让他们便宜行事,这就相当于将权限放开,给了两人足够的发挥余地。
五兄久在南平,对局势必然比我了解,依你看,战好还是和好?”
挨打的伤势没有那么快好,夏侯沪鼻青脸肿的看上去有点滑稽,连说话声音都含含糊糊,他心里恨极了夏侯淳,对方回国前连面都不见,更不要说出去相送了。
陛下既然让你来,肯定是对大兄有所不满。”
夏侯渝慢条斯理道,手中动作未停,修长手指捻着细线穿过绢花中间,飞快地缠绕几圈,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就扎成了,动作流畅而优美,连带着面色神色,仿佛也变得温柔起来。
夏侯沪看得瞠目结舌,好半晌才道:我竟不知五兄何时练成了这女儿家穿针引线的本事?”
夏侯渝道:当年从魏国回齐时,路上颠簸异常,看书也不行,正巧看见路边有妇人在扎绢花,觉得好玩,便让她教会了我,闲来无事也可以作个消遣。”
这番话自然是随口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