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激动竟然喊人家大哥。
到了家,一晚上寒气侵身,梁承进浴室给浴缸蓄水,一边看天气预报。
近日有雨夹雪,平海每年冬天都会下一两场小雪,不痛不痒,来不及银装素裹就化成了冰花。
乔苑林推门进来,问:“你说我见安德鲁要不要穿正装?”
梁承说:“我哪知道。”
乔苑林又问:“你见你们医院大股东的时候穿啥?”
“白大褂。”
乔苑林心说问你也白问,他走到洗手池前照镜子,头发有点长了,转身拉梁承的胳膊:“我把印儿分到这边怎么样?”
梁承刚拧开泡泡浴液的盖子,哗啦洒了小半瓶,浴缸产生大量泡沫,要溢出来。他碰上门,说:“缓缓再兴奋,先洗澡。”
乔苑林感觉羊入虎口:“一起洗吗?”
“这么多泡沫一个人浪费。”梁承说着蹩脚的借口,动作却麻利,提起衣摆将乔苑林的毛衫脱下。
肌肤暴露,裤扣也被解开了,乔苑林背过身自己脱光。
他迈入浴缸坐在一角,抱膝,把绵密泡沫拢在身前,由支棱状态变成一只文静的鹌鹑。
梁承慢条斯理地脱掉衣服,占据大半浴缸,撩水将浑身湿润后闭目后仰,肌肉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冷的光泽。
乔苑林没来由地心跳过速,抄起旁边的洗发水瓶子,上厕所忘拿手机似的读上面的字。
“啊!”他突然叫了一声。
泡沫随水面起伏,他第二次忍不住道:“你别乱碰。”
梁承半睁开狭长的眼,觑着他,曲起作乱的一条长腿,说:“刚才碰到哪了?”
乔苑林耳朵红:“脚丫子。”
“脚丫子那么软乎。”梁承按着两侧的白瓷沿儿,逼近至角落,捞一把泡泡放在乔苑林头上,“别呛水,先抱着我。”
乔苑林顶着一层奶盖:“在这儿么……”
梁承借他的话,说:“我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超人,现在很想要你,是不是不用忍着?”
半缸水溅落在地上,乔苑林洗完澡被梁承裹上浴巾抱回卧室,一蜷就入了梦。
*
三天后,上午十点钟,乔苑林再次来到那家星级酒店。上一次见过的外国男人,也就是安德鲁的助理在酒店大厅里等他。
进电梯前,孙卓发消息问他到了没有。
乔苑林已经将这件事反馈给新闻中心,一是怕自己擅作主张惹麻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