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去了北大荒。”

“怎么跑这么远？”

“农场哪有近的。”

袁枫这才想起来，早期的上山下乡，全都是农场模式，后期才是插队模式。当然，后期的规模比较大，开始的时候规模还是比较小的，等后期大量年轻人下乡的时候，农场也装不下了只能就近解决。

“对了潘老师，你儿子女儿跑那么远，以后您要是退休了，你的儿子女儿还能接您班吗？”

潘建山叹了口气：“我们单位有特殊性，不像企业接班那么容易，反正没天分的话，接班是很难的。到是可以做做行政，但问题是全都想做行政，哪有那么多岗位。而且行政工作也不准成，指不定哪天就被下放了，反正是不如你们企业，旱涝保收和稳定。”

袁枫也点了点头，毕竟搞艺术可不是抡大锤，没天分你是想都别想，有时候想想企业也挺好，起码接班容易，而且没有下放风险。

“潘老师去农场看过吗，那里环境怎么样？”

“去过一次。实话说环境不怎么样！新省那边人都住在地窝子里面，你也许不知道什么是地窝子，就是在地上挖出一个坑，上面盖点东西，人就住在那坑里面，老鼠虫子什么的特别多，赶上个下雨下雪的，也是够折腾人的，条件十分的艰苦。北大荒还能强一点，好赖也是在东北，就是有点冷，但起码有个房，不住地窝子。而且土地也肥，粮食产量也高，吃喝什么的，到是比新省那边强。这几年粮食紧张，我姑娘那边，还能贴补贴补我们点。”

“他们都结婚了吗？”

“姑娘结婚了，找了个当地的少数民族，儿子还没结婚。”

徐和志道：“要是结婚了的话，应该以后就不能回城了吧！那未来万一有机会回来接班什么的，是不是很麻烦？”

潘建山点了点头：“其实刚听姑娘想在那边结婚的时候，我们也想劝来着。后来想想，接班也没那么容易，我们单位十有八九是没戏了，我老婆单位到是有点希望。但也就一个岗位，俩人谁接？不行也只能安排一个是一个了。加上这几年吃喝紧张，姑娘也想帮家里减轻点负担也就结婚了。”

“你姑娘真是孝顺孩子。对了，齐同志应该不是接班的吧？”

“我不是，我是省城音乐学院声乐专业分配的。”

“原来你是大学生了，好厉害。”其实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个年代能上大学的人是非常稀少的，成为了大学生，基本上相当于提干了。

齐秀娟看向了袁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