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
这招数不新鲜了。
所以梁迟徽是欲盖弥彰,故弄玄虚?
真正藏了玄机的,反而在众目睽睽下。
何桑怕周围有监控,没敢继续驻足,神色从容走出办公室。
......
第二天早晨,她回了一趟金悦府,蓉姐已经搬回老宅了,她不住了,蓉姐没必要守着一套空空荡荡的别墅,这里有何桑和梁纪深一年五个月生活的痕迹,除了在外省公寓的那段日子,起码也在金悦府同居了一年。
她的痕迹没了,梁纪深也不可能回家。
三公子和准太太分道扬镳,很快会满城风雨。
好在,他势力大,老董事长死后,他是中海集团的一把手了,加上涉及了梁迟徽,梁迟徽同样今非昔比,从梁氏集团的高级打工仔晋升为头号领导,外人再眼馋他们三人的情史八卦,明面也避讳着。
不至于像上一次,那么惊涛骇浪。
何桑炖了一锅鸡汤,过滤表面的油花,仍担心不够清淡,腻住他胃口,又炖了一锅鱼汤,打包在两个保温壶里,送去医院,搁在9楼2床的门外。
程洵正好在病房,他当过兵,很机敏,顿时察觉到有人,打开房门,走廊来来往往的护士和家属,一低头,并排的两只保温壶,排气孔冒出热乎乎的雾。
他转过身,“不是别人,是蓉姐给您送了汤。”
梁纪深眼底的光黯了黯,“不饿,先撂着吧。”
程洵拆了包装袋,又拧开保温盖,浓浓的香味,“蓉姐的手艺见长,她不擅长煲鱼汤,汤底总是有鱼刺。”他捞壶底,“今天煮得好,一根刺没有。”
梁纪深表情略怔了怔,黯了的光又复燃,“端过来。”
程洵端到他面前,他舀了一勺,舌尖流淌的胡椒粉味,令他迟迟没动作。
何桑喜欢在鱼汤里洒胡椒粉,而老宅的厨师和佣人不喜欢汤品调味,从来是清汤上桌。
“盛一碗吧。”他嘶哑着嗓子,吩咐程洵。
程洵喜出望外,“您肯进食了?”
梁纪深没再多言,盯着舀入碗里的汤,清俊苍白的面孔难得有了一点儿生机。
何桑下午特意又去了9楼,看他喝没喝汤,爱喝鸡汤还是鱼汤,明天再炖一锅。
刚好程洵不在病房,她推开门,寂静无声。
窗帘拉得严实,薄薄的一层,透入橘白色的光,风一吹,纱帘卷起,勾在晾衣杆上,屋子蓦地温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