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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嬴政说的是他半年来唯一问过我的那三个字——可想朕?
疑惑扬眉,我把我的疑惑传递给他;他坚定回视,肯定了我的想法。
“那哪里算是您说想念奴妾的话啊,那——那怎么能算呢?”我啼笑皆非,在嬴政恼羞的不悦中渐渐减弱了语气。
听我“取笑”,嬴政愈发恼了。
“如何不算?”他气道:“是你不想罢了。”
听他“取闹”,我也霎时火了。
“如何不想?”我气道:“是你另有所爱罢了。”
被我口无遮拦的嫉意惹得火上添油般的郁闷,嬴政辩驳着痛斥了我。
“田田溪,你莫要登高上天,朕——”
嬴政阴沉对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殿外不明殿内嬴政正在说话的情况的禀报声就响了起来。
“启禀皇上,棉夫人求见。”
我和嬴政虽然吵闹,但是两身相贴,心头的昧意总是火热的,这会儿听到蔺继相所说的话,倒是让我由心到身地凉却了下来。
“喏,来了,陛下您的‘另有所爱’,如何让奴妾能够安心体会的下您所言的真心呢。”
嬴政闻言眉结愈发皱了,我不畏惧地收回与他纠葛的目光,按下他的双臂、折身走向了抱着嫶曼的奶嬷嬷身侧。
“陛下要见华庭,奴妾把她带来、您还未看一眼呢,她虽睡着,然您若是看了她、她也是能够感受到您的父爱的,趁着新欢未入,您还是得空瞧上一瞧吧。”我酸楚道。
听我刻薄的挖苦之音。嬴政冷哼一声,退身回到了离我和嫶曼更远的高台之上。
“让棉夫人进来。”他说。
让木衿棉进来,却不发令让我走,这让我很是尴尬。我打心眼儿里不愿意看见嬴政和新欢蜜语,但嬴政要见嫶曼、而至此刻他还没有看上一看,我若是走了,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杵在原地站着。我瞥了一眼眼盯我身形的嬴政。只是静静地端正站了。
“奴妾给陛下请安!”木衿棉进来,玲玲细语媚言一句,转目对着我道:“奴妾给溪夫人请安!”
这木衿棉倒是适应能力超强的。芸芸众妃中才见了我一面、便能一眼在昏暗中看出是我了。
“棉儿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嬴政问她。
新入王宫,更深露重,这个灵慧的天水女子不会是睡不着了、想来跟嬴政度过首夜的吧?我冷冷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