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饶有兴趣继续看。
不曾想对上陆北淮眼睛,一片无边无际看不透的黑暗。
嘉禾头皮一紧。
下一刻,陆文菲的矛头也戳过来,“哥哥正大力入主顾家,股份资金不宜生变,我可以理解。那嘉禾的包呢?”
客厅里气氛骤然凝滞。
嘉禾后背也麻了,“那包不是我的。”
陆母眉头皱出川字纹,“什么包?”
陆文菲望了嘉禾一眼,阴森笑,“今年M家全球限量发售的那款奶昔白鳄鱼皮铂金包,整个南省只有三只,两只在我和您手里,另一只在她公司座位下。”
陆母神情一变,骇然,惊沉,狠戾,清晰无比。
最后直勾勾注视陆北淮,“妈妈是M家在国内排进前三的客户,调查一只包的去向,北淮,你觉得难吗?”
“母亲出面,自然是不难。”陆北淮西装外套大喇喇敞着怀,胸腹轮廓结实,一股无法言说的雄性野劲,霸气又张狂。
陆母拿出手机,找出M家经理,“北淮,你希望我拨出去吗?”
嘉禾瞳孔紧缩。
脖子僵硬偏移,望向男人。
这通电话打出去,一切再无挽回。
她不会蠢到,将希望寄托在男人有一分怜惜她上。
嘉禾赌的是他权欲熏心,顾星渊夫人怀孕,他们内部分歧,陆北淮眼下必须稳住自身。
可她失算了。
陆北淮甚至笑出一声,抬手作请的手势,一派气定神闲的绅士风度,无谓自若的强大。
嘉禾寒气一瞬从脚底窜到头顶,再想开口,已经来不及了。
陆母电话拔出去。
“您好,陆夫人,有什么能为您服务?”
陆母攥着手机,声音是温和有笑意的,眼底漆黑的,冰的,“那款限量奶昔白铂金包,南省第三个拿到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