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我不要
胡浓浓故作镇定,“梁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父亲由于职业关系,冀省三十年来的罪孽纠葛,他一清二楚。”梁迟徽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他和纪深是一路人,匡扶正义,铁面无私,你猜他为什么不管广和集团?”
男人语调温和,胡浓浓反而打了个寒噤。
“我父亲没提过原因。”
“周太太,名利场的是是非非,你父亲比你知道深浅,不要太天真了。”梁迟徽眼神带笑,如同一位悉心教导她的长辈,“和周公子夫妻和睦,早生贵子,是周家、胡家最盼望的,其他事周太太没必要操心。”
胡浓浓几乎窒息了。
这个男人。
太惊心动魄了。
仿佛一个巨大的燃烧的谜团,神秘莫测,千变万化。
她强颜欢笑,“梁先生多心了,我和三婶不聊冀省的恩怨,只聊女人美容养生的事儿。”
“那最好。”梁迟徽不咸不淡瞥扫了她一眼,“三婶?”
“梁纪深是我的三叔,何桑自然是三婶。”
男人目视前方,没搭腔。
“论起辈分,您也算我的二叔了。”
“周太太抬举我了。”梁迟徽轻笑,生疏得很,“我与你父亲没有往来,与你更没有,论不上二叔。”
他起身,“告辞了。”
胡浓浓呼出一口气,汗流浃背。
太压迫了。
怪不得。
在冀省无人得罪梁迟徽。
梁纪深的脾气大,却是实打实的君子,在明处翻脸,明处厮杀,赢了,他占理,输了,他不报复。
服从博弈的规则,没有歹心。
如果他的属性是阳,是烈,梁迟徽的属性是阴,是邪。
宁可与梁纪深斗十场,不与梁迟徽斗一场。
胡浓浓一杯接一杯喝茶,何桑重新登台,又重新谢幕,她依旧在愣神。
直到何桑下台,她才回过神。
“你找我?”
胡浓浓捏紧茶杯,终究是发怵了,没敢提何晋平的事,“我订了花篮,祝贺你演出成功。”
“剧院的花篮很贵的。”何桑坐下,“五百元卖观众,成本价八十元。”
“你是梁太太哎——你有资格讲排场!”胡浓浓无奈,“三叔的钱花不完,女人花钱是滋养自己,你节俭,男人不感激你,男人觉得你蠢,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