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
他气定神闲,“捞珍珠。”
“这种海域哪有珍珠啊!”船长愕然,“沙滩捡到比捕到的概率大。”
梁迟徽不理,杆子朝下轧,轧了一会儿,他扬眉笑,“捞到了。”
船长不可思议,“捞到珍珠了?”
“没你的事。”他笑意一收,“回船舱。”
船长顿时醒悟了,这是逗太太呢,拎着桶离开。
何桑凑近,瞪着网兜。
她是不相信这片海域有珍珠的,珍珠藏在珠蚌里,野生的一百个珠蚌未必开出一颗珍珠,梁迟徽又不是精准的探测仪,如何分辨哪一枚珠蚌夹了珍珠,但他信誓旦旦,何桑不免犹豫了。
“会有吗?”她伏在桅杆上。
他做出噤声的手势,一甩网兜,扼成拳头。
何桑伸手掰,他力气大,根根指骨筋络分明,抠了半晌,没抠开。
“没有的。”她放弃了。
梁迟缓缓张开手,掌心赫然是一颗黑色珍珠。
在船舶的海航灯下,散发出神秘圣洁的墨蓝色光晕。
何桑捏住,是实实在在的珍珠。
她打量梁迟徽的手和网兜,“珠蚌呢?”
“丢了。”
“我没瞧见你丢。”
“我丢得快。”梁迟徽一本正经。
何桑拨弄着珍珠,“开蚌器呢?”
“什么?”他不懂这些。
“这颗珍珠是你买的。”她一语戳破,塞回他手里。
梁迟徽无奈笑,“看来我骗人的功夫不够炉火纯青,要继续修炼了。”他把珍珠试戴在何桑耳垂,瑰丽典雅的黑珠衬得她肌肤莹白似雪,“制成耳环,适合你。”
“你这么喜欢送女人珠宝,你送了我二十多款了,平均两三天一款。”
“我是生意人,我爱钱,不浪费钱,所以我不喜欢送女人贵重的礼物。”他再次将珍珠放在她手心,“我喜欢送你。”
天然的黑碟蚌比养殖蚌开出的珍珠贵重数十倍,十颗黑珍珠仅有一颗是质地通透无瑕的,梁迟徽这颗是通透中的通透,堪称万里挑一。
“你有多少钱?”
他笑而不答。
“几百亿吗?”
梁迟徽拖着渔网,物归原处,“身价有,现金不至于。”
何桑耳畔起初是无边无际的风声在呼啸,渐渐是男人的喘息声。
悠长的,磁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