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间却冷清,正对的墙角有一排独立更衣室,何桑依次敲门,没回应,直到她拉开最后一间门,欲进不进的关头,门猝不及防弹开,一条手臂拖住她。
她撞在一副宽阔坚实的胸膛,清洌浓厚的气息钻入鼻子,何桑太熟悉了,根本无需仰起头,她也笃定是梁纪深。
男人重重靠住墙,长呼气。
他不是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美色,性事,早已收放自如,泰然处之,绝不会把持不住,偏偏想她想得紧,下腹燃烧着一团火,越克制,越沸腾。
“生气了?”
热气喷在何桑颈侧,她哆哆嗦嗦战栗。
“老邱去车站接我了,来不及绕一趟酒店见你。”
她声音沙沙哑哑,“没生气。”
梁纪深掀开她衣摆,中指长驱直入,何桑怕得不行,“我不要在这儿。。。”她推拒,“有人。”
她嘴里不易察觉的葡萄酒香被体香覆盖住,梁纪深挨近闻了闻,“洗澡了?”
何桑点头。
几天没见,变得乖娇软糯,像一只小流浪猫,缠住主人,收起了尖利的爪子和固执的野性,水汪汪的讨人怜爱。
梁纪深拢住她长发,全部捋向脑后,露出一张嫩豆腐的面庞,两腮红润润的,分不清她是羞是怕,姣好的肤质几乎没有毛孔,“知道我今天过来?”
何桑又摇头。
他闷笑,亲她眼尾薄薄的血管,“我过来高兴吗。”
她手指绞着毛衣袖口,“我上午练瑜伽出汗,黏着难受才洗澡,关你什么事。”
男人操纵她的手探向自己腰间,他腹肌紧绷,清晰凸显出一块,线条精干凹陷,倾斜蔓延进腹沟的人鱼线,不是那种过度饱满的大块头,梁纪深是恰到好处的肌肉量,多一分则太腻,少一分则不够阳刚。
何桑感觉自己被含住,他柔韧的舌头游移在脖颈吮吸横扫,含得她疼了,再吐出,缓一秒,又嘬回口腔,挑逗得她筋骨发软,脚底不住打滑。
她臀贴在梁纪深的西裤上,晕开一滩不规则的水痕,男人扫了一眼,喉头溢出笑,“什么时候的事。”
何桑伸手擦,似乎渗透在西裤里,完全擦不掉。
“这么想我?”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咬着她耳垂,“是不是在外面看见我就起反应了?”
何桑困在他压抑太久的热吻中,门缝外,是公共洗手台的镜子,染了水雾,仿佛滤镜一般,虚化了她和男人。梁纪深西装革履,她混乱不堪,一正气一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