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以前,她也是被徐母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
但徐文菲带着亲子鉴定回来,一切天翻地覆。
徐文菲才是徐家正牌大小姐。
而她,只是个被抱错,又因为徐母良善不舍留下的外人。
“靛省盛产玉器,送我碧玺玉镯,菲菲耳坠,那你父亲呢?”
坐在侧位沙发的徐父摆手,“几十岁的人了,不讲究这个。”
伫立对面的男人轻笑,递上礼物盒子。
从路栀这个角度,单看男人背影,属于英贵成熟那一挂,兼具宽肩劲腿,穿着一身高定深色系西装,风姿出众,气势沉着。
乍一看,稳重又严肃,还有一种冷漠疏离的禁欲感。
可路栀亲身体会,徐临越是一头披着文明外衣的狼。
内里是最阴鸷,疯狂,残暴的灵魂。
徐父干咳一声,打开盒子。
沙发上母女猝然间一阵大笑,间歇相互对视,默契十足的促狭。
因为徐临越正巧挡着,路栀看不见是什么礼物,只瞧见徐父佯怒瞪眼,随即绷不住笑出声。
一片灯火中,温馨欢乐的景象。
路栀情不自禁走过去,立在徐母沙发旁边,“爸,妈,文菲姐,大哥。”
笑声戛然而止。
徐文菲腻在徐母怀里,撇她一眼,“你怎么下来这么晚?哥哥出差很累,还好心带礼物,你好意思让他等你。”
路栀望徐临越,徐家祖上有混血,到他身上格外显化,长相立体,眉骨高,眼窝深,鼻梁直挺。
灯火一渲染,眼窝阴影浓重,更衬出他眼神锐亮发冷,直插人心。
路栀后背直冒冷汗,低头避过,“抱歉。”
徐文菲心中畅快。
路栀嘴刁牙利,单打独斗,她没一次是对手,可哥哥回来就不一样了,哥哥永远站在她这边儿,而且深深厌恶路栀。
徐文菲偏头面向徐临越,眼睛却一直盯在路栀身上,不怀好意问,“哥哥,路栀是什么礼物?”
徐临越笑一声,声音磁性醇厚,语气却漫不经心,“她没礼物。”
徐文菲立即喜笑颜开,徐母张嘴想说什么,被她一把拉住。
偌大的客厅沉寂几息,才有徐父出声,“为什么没有?”
徐临越一派从容镇静,轻描又淡写,“她不是我妹妹。”
路栀一阵窒息。
四年前徐文菲回到徐家,徐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