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得,具有真正支配欲的人,往往显露出宁静的外表。
按理说,透一切皆知,但老人身上存在着透所认识不到的岩石般坚固的东西,那是什么呢?
不久,原有的清凛的傲慢复苏了,他不再臆测下去。那位老人只当他是普通的无所事事的退休律师好了。那幅殷勤只不过出于单纯的职业性习惯。透发觉自己对城里人抱有过分的乡巴佬式的警惕,颇感羞愧。
他打算去做晚饭。当他把废纸扔进字纸篓的时候,看到了底部那些枯萎的紫阳花瓣儿。
“今日是紫阳花。而且临走时,顺手插在我的头发上,让我出尽了洋相!”透忽然想到,“上回是矢车菊,再上回是山栀子。她接连不断地簪花来访,是头脑发疯了,还是别有用意?首先,这恐怕不只是她个人的意愿,或许有人每次都往绢江头上簪花,绢江茫然不知,被当做传递某种信号的使者了吧?……那丫头总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最后扬长而去。下回,我一定抓住她问个明白。”
说不定透的身边所发生的事情,或许没有一样出于偶然。透突然感到,不知不觉间,自己周围已经张上了一面致密的邪恶的大网。
<ol><li>[28]英语:瑞典东亚航运公司。​</li><li>[29]英语:加拿大海运公司。​</li></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