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存在，第一次杀人也没有和同僚们一样吐得满地都是，也没有在战争的阴影中迷惘多久，迅速的便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不过那时候拿破仑还年轻，这也是一种优势，越是年老的人对于自己坚信的一些事情越是难以改变。而且拿破仑从小在军事学校读书，进行各种训练，他的心理素质本就是强于大多数的。

但是阿纳斯塔西娅不一样，她是深闺浅出的皇女，虽然皇宫里隔三差五会处死几个仆从，但是她毕竟没有亲眼目睹过这种过程，连杀人都没有做过的皇女殿下，心理素质怎么可能有多强悍？

但是现在，拿破仑看得出来，阿纳斯塔西娅已经变了，在这战火之中，她在一阵短暂的迷惘后迅速的变得坚定——这是一种可担大任的天赋。

情不自禁的，拿破仑的脸色开始变得庄重，如果说一开始注视阿纳斯塔西娅的表情，还可以说是看待同僚和同为英灵的存在，亦或者是沙俄的小姑娘的话——那么现在的阿纳斯塔西娅的觉悟，足以让拿破仑正视了。

“……这一次，是我的指挥上的失败，拿破仑大帝。您证明了您的成就和名望，都并非虚有其名。”

“但，正如我所说，沙俄没有那么容易就覆灭，哪怕您占领我们的城市，攻打我们的首都，连皇宫都攻陷……沙俄也没有那么容易被覆灭的。”

“这次的失败，沙俄会铭记在心，将来，一定会讨回的。”

阿纳斯塔西娅的话音落下，她知道，继续和拿破仑在这里纠缠也无济于事，现在的重中之重是迅速的撤退——他们的战局已经没有优势，保存大部分有生力量，将战线暂时靠拢，消耗敌人，才是正确的做法。

“再会了，拿破仑大帝，期待下一次我们的交锋。”

“……”拿破仑目送着阿纳斯塔西娅的远去，好几次，握着自己的大炮的手掌反复的握紧又放下——他在犹豫，要不要在这里干掉阿纳斯塔西娅。

虽然他们同为迦勒底的英灵，但是如今他们都有着不可后退的信念——虽然这似乎是有些刻意安排的，但拿破仑已经感觉得出来，阿纳斯塔西娅真的会不留余力的和自己对抗。

如果把阿纳斯塔西娅在这里击杀，那么毫无疑问会严重打击乌萨斯帝国的士气。但也有可能相反，当一个人的身份在国内的影响力超乎预计，那么反而会让陷入了绝境的敌军拼死一战——就仿佛他们当初的圣女贞德一般。

哀兵必胜。这个道理拿破仑很清楚。但是如今阿纳斯塔西娅的觉悟，让拿破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