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在铺天大阵的笼罩下,生活在罪城的人,是见不到星星,也是见不到太阳的。当然更没见过手寻和梭艇。
但是生活在罪城的人,也别有一番外人无法理解的公平。帝国士兵拥有绝对的杀人权限,导致整个罪城,都处在了一种最原始的“人人平等”,因为在这里没有身份的高低之分,大家都是罪民,大家的命都是同等的贱。
李天锐是罪城着名的纨绔,在这个没有背景,没有家势的社会,纨绔只能是一条街一条街打出来的。
在罪城没有权势,只有拳势。
他在田野、在村头伏击过别人多少次?早已记不清了。就是自己被别人伏击过多少次?他自己也记不清了。虽然这些少年之间的斗殴,算不得刀头舔血,但绝对算得上身经百战。
对方在铺设钉板后,没有进行过预演。
或者说,对方没来得及在正确的时间,用正确的方法进行最后的预演。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在翻滚中的李天锐能够提前发现钉板。
为什么教科书上一再告诫:完美的伏击必须要有三个步骤,踩点,预案,预演。
这次伏击的踩点堪称完美,这次伏击的预案堪称完美,但是最后这不完美的预演,让整个伏击,已经不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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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锐一把抹出了手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五寸深处的地下,劈了下去。
这种临时铺放的钉板,地面肯定是被重新刨过的。不然无法在放下钉板后,在钉板上铺上伪装的浮土。
果不其然。
一块三寸厚的钉板被李天锐全力劈得跳了出来。宽一尺五寸,长三尺七寸,一寸厚的木板上,是上千颗两寸长的寒钉。
借着就地滚翻的惯性,李天锐倏地滚到了跳起的钉板之下。
那个从草丛中跳出的身影,正全速的扑来。按照设定的预案他必须在李天锐滚上钉板时,扑到钉板之前。
李天锐没有喘息,全力的顶着钉板,迎着那扑来的身影跳了起来。
那个从背后给了李天锐沉重一击的对手,霎时间愣住了。
张石清也刹那惊惧的叫了起来:
“不!”
那道正在前扑的身影,怎么可能躲得过这突然跃起的钉板?
不?
到了这一步了,还怎么可能“不”?这个世上哪有只能你用钉板钉别人,别人不能用钉板钉你的?李天锐狠狠地顶着钉板,重重地撞上了那扑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