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腻歪了会儿,她才去洗澡换衣服。
夏天就这么悄悄来了。
初夏,还不热,窗外已经是一片绿意繁茂。
别墅里有棵老槐树,据说还是他爷爷在的时候种下的,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直枝繁叶茂的,夏天来了,枝头的槐花雪白雪白的散发着香气。
甜蜜的味道,就像她刚刚舍不得挂断的电话。
柳寒星刚趴在窗台欣赏了会儿,佣人就敲门喊她下去吃饭了。
整天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再不然就是打游戏,没有活动量,自然也就不饿,但她还是下楼去了。
菜色不错,可能因为她哥难得回来,厨房加菜了,瞧着那道桂花糖藕,她倒是被勾起了点食欲。
柳寒云瞧她盯着一道菜吃,皱眉便说道,“都多大了,还挑食?”
“你当我还是七八岁那会儿呢,反正不挑食也没得长了,当然要挑喜欢的吃,不然长大还有什么意思。”
柳寒云眸色郁沉的望着她,他说一句,她回三句,哪里还有从前听话的乖巧样子。
她没有看见他的情绪变化,扁了扁嘴又道,“我都这么大了,你连我吃什么都要管,难不成还想管我一辈子?”
江景年在这种小事上,就从不管她,更别说讲重话,向来都牵就她的,在蔷薇园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小日子不知道过得多逍遥。
“管你一辈子怎么了?”柳寒云的脸色沉冷下来,“与其把你交给那个神经病祸害,不如我养一辈子。”
他养她这样的,别说一个了,就是一百个也养得起。
“哥,你不要再开口闭口神经病了,行不行?”柳寒星也来了气,“我跟他领证结婚很久了,从法律上来说,他就是你妹夫,不管你承不承认!”
“柳家不接受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男人当妹夫,你死心吧,分居三年后,我会让律师起草离婚协议。”
“我不会离婚!”她搁下碗筷,坚定的说。
“你再说一遍?”柳寒云的语气已经变了调,这是暴风雨的前兆,发怒的边缘。
“哥,你没有权利决定我的婚姻,我爱他,我要跟他在一起,你别逼我了,好不好?”
“混账!”
跟话音一起落下来的,还有柳寒云手里的碗筷,上好的瓷碗碎了一地。
柳寒星本能的瑟缩了下。
柳寒云怒气冲冲的瞪着她,“你现在这幅无法无天的态度,也是那个神经病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