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告诉了他。

小安看陈晏河这么小心翼翼的还以为是什么很厉害的梦想，结果就两个字：“啊？那是什么？”

陈晏河忍不住笑出声来，两只手轻轻捏住小安的耳朵上下晃动：“不告诉你，小屁孩儿！”

“哼，大哥哥真坏。”小安装模作样的撅撅嘴，也不再追问。

车子稳稳的向前行驶，街道两边的路灯愈加昏暗。

陈晏河抱着打瞌睡的小安百无聊赖的看窗外走马观花，忽然感觉温度快速降下来。想到可能是司机师傅误碰了车内空调开关：“师傅车里太冷了，空调要不先关了吧。”

司机师傅应该是没听到，继续开车搭理陈晏河。

说话这一会儿车内的温度又降下来几度，陈晏河又紧着喊了几声：“师傅，师傅？”

司机仍旧没搭话，小安被陈晏河喊醒：“哥哥，快闭眼睛一起睡觉。”

“为什么？”陈晏河被小安回答的莫名其妙，向后环视一周才发现所有的小朋友都睡着了，车内安静的如没有活人一般。

陈晏河倒吸一口凉气，要不是车子还向前行驶他会觉得司机师傅也睡着了。

“哥哥快闭眼睛。”车子上了一座桥。

侧着身子看过去桥身可能有一二百米长，车内的温度也越来越冷。

“叭叭叭！”

“滴滴滴！”

桥身的对面上来一重型卡车，刚一上来大灯晃得公交车内犹如白昼。两车疯狂的鸣笛，像极了乡间撕咬在一起的两只野狗。

有惊无险，卡车迅速的疾驰而过没有发生碰撞。前边一直默默无声的司机师傅终于有了反应，眼睛通过后视镜怒骂:“你个臭傻子，忙着去投胎？”

考虑到车内坐着的都是一群小朋友，司机师傅压着低低的声音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啊！”

“救命啊！”

“呀！”

“啊！啊！”

陈晏河刚觉得惊魂未定公交车内惨叫声又不绝于耳，乖宝中的小安也跟着尖叫起来。孩童的声音本就穿透力极强，二十多个孩子一起惨叫起来让陈晏河一阵头皮发麻。

车子失去平衡在‘砰’的一声落入桥底的护城河内，白日里陈晏河路过这桥时曾向下看过浑不见底。大气压的撕扯使陈晏河短暂的失聪，恍惚间看到无数的水泥钢筋块在车窗外漂浮。

是桥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