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心里纷乱的情形,正如一团乱麻。
熊倜草草与飞鹤子等道别过,独自驰下山去,最使他惊异的是山下竟不时遇见黑衣劲装的汉子,分明都是天阴教的爪牙。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觉出武当山实是处于极不利的地位。
熊倜惴惴不安地回至谷城客栈。
夜色沉沉地垂下了一层黑影,熊倜的心快要燃烧起来,本想连夜赶往江陵,而怪异的事又发生了。
熊倜要些菜饭狼吞虎咽,他甚至不知自己吃下些什么,何况菜的滋味呢?店伙计则探身进来说:“熊客官,你家还有两位熟朋友吗?”
熊倜怔了一怔,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朋友。伙计自作聪明地挤挤眼睛,神秘地笑笑道:“你家这两位朋友,比你还年轻,她俩暂借你家和尚客官的马一用,明天一早就送回来。”又低声说,“好漂亮的两个小妞儿,你家,你家……”
伙计不知还想说些什么,熊倜大出意外,自然他会联想到夏芸身上,难道她已经来至谷城!
但是另一位女子又是什么人呢?熊倜百思仍不得其解,他忙追问伙计,这两个女子的容貌衣着姓名等。
伙计也愕了道:“既是你家的朋友,你家还不晓得吗?”
这一说又把熊倜僵得无话可说。
这个伙计顶爱瞎三话四,他得意地滔滔不绝讲了下去:“两个小妞儿,都穿的一身雪白衣服,小的可不敢仔细盯住人家瞧,我是顶老实的人呀!一个头上包着青色绢帕,这位姑娘是个冷面孔,不大爱理人的。”伙计又道,“另一位姑娘,嘴角老是带着甜甜的微笑,头上用红绢包扎,都像官宦人家小姐,尊贵无比。”
这使熊倜更加陷入迷阵,听去都不像是夏芸,但这又是什么来历的人物?明明素不相识,却要自称是他和尚未明的朋友。熊倜疑心重重,好在明早人家会把马匹送回来,到时自可看看是什么来路。
熊倜问道:“她俩既然知道我们的姓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她俩的姓氏可曾告诉你?请你详细说一下,让我想想是哪儿来的朋友!”
熊倜说得非常轻松,店伙计笑道:“岂但知道两位的姓名,而且还说过,等你家自武当山回来,再转达一声,临时借用坐骑,不及当面致谢呢。可是两位姑娘不曾表明姓名,这小的也不敢多问,你家久走江湖,谅来交结的朋友很多,一时记不起来。”
熊倜托他明晨送回马匹时,务必把两个白衣女子,留住见见面。伙计满口应诺,又神秘地一笑,说:“美极了,画也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