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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水在输液管里滴答滴答落下,游月茹强睁着迷蒙的眼躺在床上全身难受的想哭。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发烧到进医院。她体质一向很好,连感冒都很少有。
偏头看一眼倚在窗边手撑着额头的男人,她撅撅嘴。她真是倒霉,每次碰上他都不会有好事发生。
“困就睡,有我在。”施夜焰搓了把额头难得的体贴,他是最没耐心的人,何时做过陪人输液这种最无聊的事?
他这么说游月茹也觉得气氛很怪异,她迷迷糊糊的想不了那么多,终于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偌大病房只有他们俩人,时间已是近黄昏,柔和的光线洒进来,将这个女人的轮廓镀上一层金。她睡着,气息均匀,双睫偶尔轻轻震颤,皮肤近乎透明,美好得不尽真实。施夜焰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他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置信,他找到她了。他也曾问过自己,找她到底为了什么呢?其实没有太过特别的理由,他就是想再看到她,把她柔而软但却固执的手握住。
就像八年前一样,她在那种情况下紧握住他的手,无论他怎么劝说与威胁依然不肯松开。那么小小一枚身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和勇气,硬是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他一直记得还是少女的她那双执着倔强的眸子,是那个黑夜里他看到得最为闪亮的东西。以至于八年后再见时,无论她变化多大,他依然一眼就认出她。
小茹,呵,小茹……
他念着她的名字,仿佛唇齿间的气息都因这两个字散发芬芳。
她悠然转醒时已是深夜,也从医院回到家。耳边是这个男人清浅的呼吸。头似乎没那么疼了,却还是晕的很。
施夜焰在她刚一有动作就睁开眼,拧开床头灯。“感觉好些了吗?饿不饿?”
游月茹有些不耐烦的推他。“你怎么还在我家啊……”
“那我应该在哪?”他好笑的问。
游月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他。“你怎么忽然从美国跑到这来了,不是说好了你放了我就各走各的路,互不牵扯吗?”
“我有那么说过吗?”他说着手又欺身过来,手不老实的探入被下。
她抱着被子往后躲,立眉轻斥。“你别刷无赖!”
施夜焰充耳不闻,把她拽过来纳入身下。鼻尖轻蹭她的颈。“我更想耍流氓。”
“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遵守约定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你,你也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