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奇怪的念头，再次在冬马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两个女孩怀着不同的心思，看着站在主席台前的顾村。

顾村却微笑着，站在了德裔教授霍华德的面前。

“教授，需要我帮忙吗？”顾村说着，迎着霍华德教授尴尬的眼神，紧跟着再次说道，“Professor, can I help you?”

方主任眼睛一亮，她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

果然，下一秒，顾村的话就直接迫近了过来。

“профессор, мне нужна помощь? ”

这是俄罗斯语。

“profesorze, musi mi pomóc.”

这是波兰语。

“Professeur, j'ai besoin d'aide?”

这是法语。

“Professor, ik heb hulp nodig?”

荷兰语。

“profesore, pot?ebuje? pomoc?”

捷克。

“你说这么多语言，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霍华德教授中文再次流利起来，他的话刚说出口，坐在身边的远山教授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喜欢日本文化，自然也就对历史这东西有点研究。刚刚顾村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语言，他大概能够听出来，这些全都是二战时候被德国侵略的国家。

真是……

“得让人处且饶人啊，少年。你这样，将来会要吃大亏的。”远山教授中文出乎所有人意料，居然标准无比，“你们中国讲究长者的智慧，你为什么就没有被传授一点呢？”

远山教授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说道，接过了霍华德教授的话。

精通几国语言，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人的文化素养又不是靠外语支撑的，否则最有文化的人，就是谷歌翻译了。

“紫阳花重重开,少年万载不败。”顾村轻声说道。

顾村话音一落，远山教授双眼蓬的一声亮了起来。他知道这句话，这是日本的诗经《万叶集》中的一句诗，原文是“あぢさいの八重咲くごとく八つ代よにを。”

有意思。

远山教授眯起了眼睛，日本是个讲究含蓄的民族，没有想到，在中国居然还有个学生，精通腹艺。只见远山教授微微一笑，紧跟着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