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发展出乎所有人意料,当听楚昭讲述时,连坚信女儿无所不能的木棉红都忍不住多问一句。
“谭老爷会听谭小姐的话吗?”
谭小姐对楚昭倾慕愿意赴汤蹈火,但谭老爷不一定就愿意拖着谭家这么大的家业赴汤蹈火啊。
楚昭道:“我之所以决定去说服谭小姐,也是为了谭家的家业。”
谭大老爷费尽心思求子,就是想要把自己的身家传承下去,虽然谭家子侄众多,但人都是自私的,子和侄是不可能一样的。
谭小姐生在这样的人家,置身宝库中,却只能看拿不到,女子也是人,也有贪心也有雄心壮志,只不过因为女子身份,生不起心思,也不知道该怎么生心思。
所以——
楚昭看着大家道:“我先去说服她,让她生出心思,她再让谭老爷生出心思。”
……
……
不管是因为生出了心思,还只是因为对楚昭的倾慕,谭小姐说到做到立刻就去见谭老爷。
楚昭依旧扮作婢女跟随。
谭小姐把文集送到谭大老爷面前,从文会说起。
“这些人与男人们一较高下,果然输了。”谭小姐一脸嘲讽。
谭老爷安抚女儿,说:“输了也正常,不丢人,你也不要生气。”
“我当然不气,我只觉得可笑,拿着消遣之技去跟人家安身立命的技艺比,自取其辱。”谭小姐说,拿起谭老爷桌案上的木船,“就好比这做船技艺,父亲学就是安身立命,我来学就是玩乐,天生不同,怎么比?”
谭老爷默然不说话,看着桌案上的木船,他知道女儿桌案上也摆着木船,同样的技艺,就因为性别不同,意义就不同。
谭小姐就此打开了话题,将自己的不甘心和雄心大志倾泻而出,最后跪在谭老爷身前:“父亲你从你的弟子中选一个与我招赘,让我留在家中,让我接你的衣钵,我一定不会辜负父亲,把家业传承发扬光大。”
谭老爷苦笑:“我也想过这样,但阿柒啊,能相助你的人不会来当赘婿,能当赘婿的人不能成为你的助力,你一个女子,群狼环伺,这不是你能走的路,还是嫁出去,金银以及谭家家世傍身,一生衣食无忧——”
“父亲你想错了,我要是嫁出去,再多金银也不能傍身,我的姓氏也被夺走,我这一生的衣食就只能寄托在他人身上,他人与我没有血缘亲情,不会像父母这般全心全意待我,我怎能无忧?真正的无忧是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