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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目光于是在空中交汇。

草薙想,此刻她的想法应该和自己一致。而此刻距离他与内海薰讨论若山宏美与真柴义孝的关系的时间还不到12小时。

若山宏美是绫音最心爱的弟子。从她让宏美参加家庭派对,就能知道她把她当亲人。要是这样一个女孩上了自己丈夫的床,那简直就是被自家养的狗给咬到了手一般。

问题的关键在于,绫音究竟有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的关系。这问题并非是一句“凡事难瞒枕边人”就能说清楚的,草薙就碰到过好几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实例。

“您丈夫有没有患过什么慢性疾病?”草薙问。

绫音摇了摇头:“应该没有。他生前一直都定期接受体检,没听说有什么毛病,而且他也从不酗酒。”

“那么他以前也没有突然病倒的情况吧?”

“我想应该没有吧,我不知道。说到底,我实在是无法相信竟然会发生这种事。”绫音把手放到了额头上,像是要压压头部的疼痛。

草薙据此判断,眼下最好还是先不要提此事有毒杀的可能。在解剖结果出来之前,必须隐瞒她丈夫有自杀或者他杀的嫌疑。

“目前只能说是死因不明。”草薙说,“遇上这种情况,不管事情是否属于案件之列.警方都必须尽可能详细地记录下现场的情况。因为当时没能与您取得联系,所以我们就请若山宏美小姐作为见证人,进行了某种程度的现场查证。”

“这些我在昨晚的电话里已经听说了。”

“您经常回札幌吗?”

绫音摇头:“结婚之后,我还是第一次回去呢。”

“娘家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听说家父身体不太好,所以就想抽空回去一趟。可是结果发现他身体挺好的,于足就约了朋友去泡温泉……”

“原来如此。那您为何要把钥匙交给若山小姐保管呢?”

“我是担心我不在家的时候,会有什么不时之需。因为她一直都在帮我工作,有时候教室那边需要存放在家里的资料或是作品。”

“听若山小姐说,当时她因为担心您丈夫需要帮忙就打了电话,可就是无人接听,心里发慌,才去的您家里。您临走时是否有请她帮忙照顾您丈夫的生活起居呢?”草薙一边留意她话里的重点,一边小心翼翼地选择恰当的词汇。

绫音皱起眉头,歪着头不解地说:“我也不大清楚,或许我确实委托过吧。但那孩子挺机灵的,或许根本不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