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们来说,在忍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盘剥,市面的萧条,还有接连不断的阵亡通知书之后,却只换来了一个和投降没有区别的和平协议。于是,所有的战前的宣传、煽动和口号都变成此刻怒火的燃料。
然而,这不过是一个开始,对于莱塔尼亚的政府来说,现在还不是最危急的时候。
因为当人民会为了国家的失败而痛苦和愤怒的时候,就说明他们至少还认可自己的身份和这个国家的归属感,他们至少还会为了这个国家的荣誉和未来战斗。
如果当某一天,国会前只有少数既得利益者的团体在小规模的抗议,大部分的人都是冷漠而行色匆匆的走过,为了自己的口粮和生活挣扎的时候,那个时候才是彻底没救的最危急的时刻。
而如果当这些抗议的人群从莱塔尼亚人变成外来的移民的时候,那场面就更加的滑稽了。到时候,辱莱和辱法就会高度重合——因为高卢鸡也就是这样的。
不过,那个时候,也会出现经典的高卢笑话,问:高卢政府的敌人是谁?是左派、右派和中间派;
是激进派和保守派;是高卢的男人和女人们,一言蔽之,就是除了高卢政府之外的所有人。【真实法国笑话,没错这个笑话是法国人自己说的……】
失去了卡兹戴尔的预期收益,之前兜售的战争债券几乎等同于破产一半。
如果算上还得把占领的科西切领土的很大一部分租借给卡兹戴尔的话,约等于完全破产。
而对于卡兹戴尔来说,这是一个双赢的事情,如果莱塔尼亚没有锤死黑蛇,那么也拿到了进入北极的通道和一大片的土地。
如果锤死了黑蛇,那么塔露拉就是新的科西切大公,那么这片土地最终还是会回到手里来,而且到时候对付经历两场战争疲惫不堪的莱塔尼亚就简单多了。
而对于莱塔尼亚来说,回本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最佳的止损方式就是停止当前的军事行动,抽调北方的部队补充东部和南部防线,然后镇压高卢起义,以国内经营为主。
但是,这样一来,就意味着会损伤那些既得利益的贵族的收益,也会严重的挫伤国内民众的积极性,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被迫绑上战车了,如果这次退了,那么下次想鼓动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对于北方贵族来说,他们在战场上高歌猛进,结果却要自己把利益吐出来弥补国内那些废物的损失,如果国会通过这个要求,那么莱塔尼亚的新分裂就迫在眼前了。
这个事情也很棘手,那些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