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占了。
元里听完就冷笑了一声,眼中的怒火燃起,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就他们二人在蠢蠢欲动?”
赵营低声道:“是,其他势力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元里面色淡淡,“凉州吕鹤也没有动静吗?”
“凉州内并没有兵力调动,”赵营道,“政事堂倒是收到了来自吕鹤的慰问信,他送来了许多礼品,并在信中隐晦地询问楚贺潮遇害情况。主公,吕鹤应当不敢对我们下手。”
元里却道:“他不是不敢,他只是在观望罢了。”
在利益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
元里不是单纯的小孩了,无论是后世还是古代,尤其是在战乱时期之中,这句话将会被贯彻到底。
元里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寒风瑟瑟,眼里映着漫天大雪的冷光,“凉州吕鹤看似是个莽夫,实则是个聪明人。他虽和我与楚贺潮有过几分互帮互助的交情,但这交情可并不代表什么。像他如果死了,我也会毫不留情吞并凉州一般,吕鹤也会如此做。他比车康伯和惠自珍聪明的一点就是,他知道我并非手无缚鸡之力,所以即便楚贺潮出事了,他也不会贸然得罪我。”
大风将树吹得弯腰折枝,呼啸的声音犹如海浪或是鬼哭,只有屋内暖如春风,丝毫不被撼动。
莹莹雪色的光映得元里面白如玉,气色都好了几分。
赵营看着元里,不由想起来刚到幽州那年的第一个大雪天,主公含笑在雪中送别了前往北疆的将军。
那日的主公还未曾有如今的锋芒,眼中满是笑意和轻快,整个年轻的躯壳中藏着勃勃生机。遇到厚雪堆积无人踏及的雪白地面,还会管不住脚地专门踩在白雪上,留下一串只有他的脚印。
如今八年过去,楚王府还是楚王府,主公却变得像这漫天飞雪一般,洋洋洒洒,顷刻间便可笼罩天地。
屋里的碳发出几声火烧声,赵营回过了神,“主公,那让粮料院的人更加严密地盯紧吕鹤?”
元里摇头,“不用浪费精力在吕鹤那处,等击败了车康伯和惠自珍,吕鹤自然会怕了。”
车康伯和惠自珍是出头鸟。
其他势力在观望,观望元里会怎么对付他们。
如果元里一旦放任车康伯和惠自珍,或者是单纯的口头警告,他们只会以为元里软弱可欺,到时候敢蠢蠢欲动的可不止这两个人了。元里要想在攻打陈王时后方平稳,就必须给予车康伯和惠自珍一个沉重有力的反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