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叶送往来风(第2/5 页)

才女写的书 桂苓 刘琅 王冰 47 字 2024-02-18 08:05:33

都的风水也尚未转到西边;当时的草堂哪里如得现在,也不能是几进几园了,想来也就是几间茅屋吧,被秋风所破时,还得受小儿之欺负。确是一沦落形象。当时处境,旧日风流,堪与薛涛比较。

前两天碰到一位电影学院的女孩梅雯,她也谈到去望江公园造访薛涛的感受。她尤其对公园把薛涛和与她交往的男诗人的塑像同塑在一起,大为不满;觉得这里面有一些暗示性的东西,好像薛涛是因了与他们的关系才得以流传下来。这原本也是一个有趣的现象,自古以来,女诗人在文学史上留存下来的,本来就不多。剩下的几位除了才华之外,还常常被进行道德审判。或是被指为荡妇,或是被指为贞节不保。就连受人推崇的李清照,也因晚年曾经改嫁,被一些文学卫道士横加指责。最后传世下来的女诗人,则横竖要被扯进与男诗人的关系之中,好像是因与男人的依附关系,她们才得以在史上留名。薛涛一生追求自由爱情,希望能享受平等的自主的婚姻,在她那个时代,这种爱情观也许太超前。但在今人眼中看去,她已经足够坚贞,为了一个不甚珍惜她的男人元稹,苦恋了终身。薛涛晚年着女道士冠服,以坚其志,也是当得的。但最终在世人和历史的眼中,她还是一朝为伎,终身成妓。其诗其人,都被这一形象固定了。连“女校书”这样一个工作职称,后来也曾被当成了妓女的暗喻,用在一些无聊文人的作品里。

据说薛涛八九岁时,就能作诗。其父对着家中一株梧桐树口占两句“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让薛涛续作,薛涛应声而接:“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其父不乐,认为此句不祥。我想这也许是后人附会的吧,古人作诗避讖,后人则往往以结果来进行反推,当然能找到中谶之句。这个传说只能说明薛涛是个神童,要是在当代,早就被媒体狠狠地炒作了一番。但是在那个时代,她作为女性神童,注定了走上一条与“女子无才便是德”相悖的道路。薛涛年少即丧父,她承担起了家庭责任,为了奉养寡母,成为乐伎,虽二十岁即脱乐藉,却一生被当做妓女。后来她又被赏识她的西川节度使推荐为校书,虽未获批准,却以“女校书”之名声名远播。薛涛一生共经历了十一任四川节度使,每一任中她都出入其幕府议事作诗,差不多也算一个不在编的地方官员,或政府的公关人士吧。薛涛要是活在当世,肯定也能混上个文联主席一类的官职吧。因为看起来她的性格和作派,还是比较能够在官场上混。但在当时,她最多也只能混个表面风光:亦即以女性之身,得以与当世诗人名流们公开地应酬唱和,赋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