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兰露国的首都了,就说我们村吧,原来在古雨镇附近,现在也都并入古雨城了,古雨城非常大,我们就是在古雨城天上飞,也够飞的。”
牛驴瞪大眼睛说:“怎么,你们的国家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孟海说:“废话,我们的国家怎么就不能发生深刻的变化,哪个国家不在变。”
牛驴就嘿嘿一笑说:“那古雨城有没有烧鸡?”
孟海说:“我们的古雨城不仅有烧鸡,还有烧鸭,而且比桃花城的好吃。”
夜独泓在旁边说:“行了行了,尽说吃的了。说点别的吧,说点其他的话题。”
孟海喝了口清水,说:“我先说吧,我想说说思念的事儿,我现在在这旷野,倒是挺思念兰露国的,思念古雨镇,思念我们那个村,我知道现在古雨镇成为古雨城,我知道现在兰露国的很多东西都变化了,但是我还是想回到那个国家,只是去那个国家看看,感受感受,因为我相信那种感觉还在,有的时候,我们会因为一种感觉而去远行,有的时候,我们又会因为一种感觉而选择返回。”
夜独泓仰起头,看了下湛蓝的天空说:“你说的我都赞同,我们在这片天空下,却想念那片天空,这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人既然是有感情的动物,就会对外界的事物产生情,这种情也许是种厌恶的情,比如厌恶大便,也许是种喜爱的情,比如喜爱蛋糕,我们总有我们情的范畴的感受,这种情的高低起伏就是我们的情绪。长时间以来,战争杀伐,我们都饱受惊恐,我们的情绪长时间不稳定,即便是有时候我们能相对安静会儿,这种安静也是打折扣的,因为即便我们在安静,我们心中的那根紧张的弦还没有断,没有彻底断。”
牛驴说:“你们说的我都懂,你们说的都很好,可是,我觉得,一个地方不能给我带来情绪上的极大波动,比如一座山一汪水,或者一座城,给我带不来情绪上的起伏,我觉得还是烧鸡好,还是烧鸡有意思,你们不知道,那烧鸡在荷叶里是多么神秘,我把荷叶打开,看到烧鸡光亮的身躯,我心跳都加速了,我往那光亮的鸡身上一咬,妈呀,满口生香,真是太好吃了。”
孟海皱着眉头说:“你能不能不说吃啊,你不说吃能死啊。”
牛驴就说:“不说吃不能死,不吃就能死。”
三个人说着话,香草儿从暗香洞里出来,她对三个人说:“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这么热闹。”
夜独泓笑说:“三个人没事,在这儿闲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