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低头。
等她低头,却又发现他朝她看过来的眼神更浓,盯着都不动了。
她又抬头,复再低头,一来二往,那燃了一圈的火倏地穿过了裂口,瞬时燎原。
她倏地捧住他的脖颈扬起下巴就亲了他一下。
男人呼吸一定,黑眸一敛。
她大口颤气,脸蛋多红她不知道,眼睛水汪汪地瞧他,手指发狠地攥紧了旗袍,一时脑热来得快,只觉得这样子的他迷死人不偿命了。
见他不动,席子琳挑眉,翩翩冷艳地歪着脑袋观察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孔,然后按住他脖颈,嘟嘴又是一口地亲。
眼睫眨落,仿佛在说:假正经你还装什么装?
仍是没动静,席子琳一时摸不准,离开些许想看清楚他的眼睛,
突然地身子被男人大手用力一抻。
嘴上一钝,呼吸被夺,她脑袋嘎嘣到车窗上,一时急急眨眼,唔唔地缓过劲儿,只瞧见男人紧锁的浓眉额角的青筋,耳畔那呼吸就像山间醒来的老虎猛兽。
他刚才那样子,的确,兽类无疑。
她心里头对他这股子霸道男人味很受用,可又拧眉,这人亲嘴的技巧未免也太渣,蛮力,一股子的蛮力在使,激动了那无穷的力气,布料嘶嘣的声响。
她翻白眼,阻止显然无用,前座的空间她能怎么动,该死,怎么跟妈妈交代这旗袍……
不对,重点不在这笨蛋……
席子琳抬头,这野人一头的血热,还懂得什么循序渐进了,分分钟就奔着要把她拆咯,她终于憋着力气手脚并用拴住了他。
结果显而易见是一声充满怒意的艹。
男人骨子里的天性,这当口谁脸色也好不了,那极差的一张脸孔对她,“你这女人不上道。”
咬牙切齿。
席子琳肩膀一哆,这人现在的面目何其恐怖,她手肘撑他脖颈,努力控制住他,瞧他急样心里头难免几分的女人得意,却没忘了冷静:“秦穆之,我得问你个问题。”
“说!”——那是情绪极其恶劣了。
“你这有预谋有组织的把我拐这,这样对我你几个意思?”
“什么几个意思?”——那汗一滴一滴地流,男人的烦躁自不必说。
她心想感情上真是块死木头了,可每次都要她说,推一下才动一下的,她也烦。
她偏就不愿意直白地问了,长睫眨动,夜色里琥珀的瞳孔水光琉璃,她变扭地嘀咕:“别了,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