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和王通宝的手指被大夫给接好了,这几天再国公府再也没饿过肚子,虽然吃的依旧是稀饭,但好在一天三顿都有。
“嗯,伤恢复地很好,可以下地行走了。”大夫检查了两人的伤势之后就道。“再喝两幅药吧,只是这手还得再养养,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地不会那么快。”
王通宝问:“大夫,我们的手好了以后还能干活儿么?”
大夫点头:“当然能干活儿。”
王通宝又追问:“我是说精细活儿,我是做木匠的。”
大夫自然知道他是做木匠的,这倒霉爷俩烧了国公府小姐的嫁妆架子床这些事儿满京城都知道了。
“精细活儿肯定是做不了的。”大夫道。
王通宝闻言脸上顿时血色全无,他盯着自己的一双包着绷带的手,半响就泪流满面,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他就是靠着这双手吃饭的呀。
大夫摇了摇头,转身出去开方子。
“爹……我们只是从画院街抽身而已……江鸿远他有必要这么斩尽杀绝吗?”人走了,王富贵愤恨地道。
王通宝呵斥他:“闭嘴,这都怪谁?再者,这话也是能说的?你难道忘了,忘了柴房中那两个被剪掉舌头的人?
富贵……他已经是勋贵了,我们的罪不起的勋贵!
别乱说话了,这是命,咱们得认,等到出了国公府,咱们就想办法回潮县吧。
再咋的,潮县还有地,还有房子。
还有你大哥。”
王富贵不吭声了,浓烈的恨意在他的眼底翻滚。
没过一会儿,崔管家又来了,他拿着一张欠条:“你们父子两个毁掉了我们小姐的陪嫁床,要你们立刻赔银子也不现实,这样吧,在这张欠条上画押,画了押你们就可以走了。”
父子两个略识字,借条的内容他们也能看懂,十万两银子的借条……说实话,那个品质的黄花梨木还有被那场火损失掉的其他珍贵木材加在一起还真值当这个钱。
欠条上并未多写。
王通宝叹了口气,心里再多不甘,也只能画押。
好在他的大拇指没伤,能按手印儿。
十万两啊……若是以前他们跟着伯府挣钱的时候还有希望几年内挣够十万两银子,可是现在……
他和老二都废了,只能指望老大,一大家子人上哪儿去找十万两银子?
若是还不出钱国公府去报官……他们一家子就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