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济医院。
重症监护室。
一位身穿白色短袖衬衫的年轻男子正在外面来回的不停走动着。
“钱永,你坐下。”另一位身穿法国租界巡警的中年男子按住那年轻男子的肩膀。
“崔大哥,你说我父亲用那什么抗生素都三天了,能有效果吗?”原来这位忧心如焚的年轻男子正是钱永。
“钱永,大夫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抗生素现在还没大批量的用于临床,用在你父亲身上也是赌一把。”崔斌总不好将“死马当活马医”这句话说出口吧?
这“痨病”在民国就相当于癌症,是没得治的死病。
钱永带着父亲去过了上海周边的大大小小的中医,西医,都是委婉的说要他去安排后事。
可钱永还是不甘心,将自己赖以生存的车行给低价抵了出去。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要救父亲的性命。
两小时后。
重症监护室里的主治医生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
“谁是钱强的家属,过来一下。”主治医生是一位中年蓝眼睛的英国医生。
钱永赶紧走到蓝眼睛医生面前:“我是。”
两人说的都是英语,一旁的崔斌也是听得一头雾水,只好满脸的赔着笑。
“你父亲暂时脱离了危险,他运气不错,对药物没有排斥,在医院观察一星期,就可以出院了。”蓝眼睛医生摘下眼镜擦了擦,又重新戴上:“你先去交一下住院的费用,我好安排病床。”
“医生,也就是说我父亲从今天起就不用住重症监护室了?”钱永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给面前的蓝眼睛医生深深的鞠了一躬。
“嗯哼。”蓝眼睛医生抬头回了他一礼,就去了他自己的医务办公室。
钱永这才回头对崔斌说道:“你帮我去交下住院费,我先去看看强爹。”
说着就掏出裤子口袋里的病历本和一包银元递给崔斌。
崔斌接过病历本和银元,还不忘记叮嘱他:“等你强爹 好些了,你得去谢谢徐公子。”
钱永点点头,就进了重症监护室......
鑫鑫五金厂厂长办公室。
徐来正和魏华在讨论着什么,这时有人敲门。
“徐老板,这位先生找您。”是工厂的保安带着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在门外候着。
徐来这才从一堆图纸中抬起头来:“钱永?进来吧。”
徐来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