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几条街,等了四五个红绿灯,孔令德与冯诗语乘坐的嘀嘀车在一条小巷口停住了。“车子没法开进去,麻烦两位走一段了。”司机扭回头看着孔令德他们,脸上显出无奈和歉意的表情。
“没事的,就几步路。多谢师傅了!”冯诗语微笑着说道,并表示了感谢。
汽车司机冲他们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脸上却现出异常满意的神情。当然啦,能获得乘客的理解或赞许,应该是每一个嘀嘀车司机心里最为期待的一件事……
小巷尽头就是冯诗语他们在广安市区的新家——金海湾职工之家。
付完车费,下了车,孔令德和冯诗语两个人肩并肩往小巷里头走去。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走了不到两三米,冯诗语放慢了脚步,突然转脸过来问默不作声的孔令德。
“问吧,不是太复杂太深奥就行。”孔令德应道,心里却在寻思着,冯诗语今天有些异常,到底怎么啦?她究竟想问什么?
孔令德静静地等待冯诗语开口。
此时此刻,他脑海里也在不停地思索并酝酿着可能被问到的答案,就像高考前突击进行各类题型的模拟考试一样,广撒渔网,广种薄收,期待总会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好运气。
冯诗语也是酝酿了半天,然后才斟字酌句道:“你为什么一直没有结婚呢?”
此话一出,孔令德心里猛然跳了几下,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一个问题,自己刚刚准备好的数十种应对答案,全落空了,就像考试未押中题一样令人沮丧。
“这个问题一定要回答么?”孔令德反问冯诗语,从心理接受或排斥角度而言,他不想也不喜欢回答这样的问题。并不是说孔令德有什么心理或身体缺陷,不便于言说,没有,他是一个各方面都健康或健全的男人。
“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问,好吗!”冯诗语朝孔令德笑了笑,对于孔令德的回答,她丝毫没有显示出不高兴的情绪,这是预料之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就连夫妻俩之间也会适当保留一点个人秘密,就像当年邓稼先被中央调去罗布泊搞核弹,他就没有告诉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去向和工作。
孔令德心里挣扎着,纠结着,最终说了一句:“这个你是知道的!”
冯诗语鄂然,忽然间脸马上就红了。她心里现在是五味杂陈,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沮丧,亦或莫名其妙的纠结……
此时,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各怀着心事,只有鞋底碰撞水泥地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