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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这点希望就从他的眼中消失了。
“你骗我!”他的表情狰狞:
“霍延怎么会放过她?!”
当他从死人堆里苏醒之时,祠堂里已然空空如也,只余下丫鬟红鸳的尸体。
“随便你信不信吧。”霍桐面带倦色。
这种对话本就毫无意义,若不是对方提到了祁瑥,他不会与此人纠缠这般久。
男子沉默一瞬,唇角忽而溢出古怪的笑意:
“你倒是说说看,她去了哪里?”
“彼时她没有死。至于人后来去了哪里,”霍桐面色阴沉:
“你该去问沈初。”
说罢,他再未停留,转身迈步出了屋子。
出门之际,阳光泻在他的侧脸上,将清秀的面庞映照得格外清晰。
一瞬间,男子的目光定在霍桐身上,再也挪不开分毫。
他方才为什么没有发现,比起霍延,霍桐的样貌更像……
“你是……”
男子失神嗫嚅。
只是后面几个字,似有千钧重,始终没能说出口。
“这人不能留下。”霍桐走出院子,对晏七道。
晏七答应一声,快步跑回去通知海启升。
霍桐坐回轿中,以手扶额,轻轻揉捏着眉心,直到那院中的咒骂声和挣扎声戛然而止。
回到驿馆,他先是让人备水沐浴,洗去身上一层浮尘,随后坐到桌旁,开始翻看信笺。
多数是从宁城来的信,询问和谈一事的进展。
他想了想,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下“不日而毕”四字。
照他的预计,大梁皇帝当是不久后便能允下西戎提出的条件。
毕竟骆韶衡需要快些把这事定下来,好集中精力对付边疆那几个手握重权的宗室藩王。
几封信的内容大同小异,霍桐看完后,把它们理好放在一旁。
桌角上还余着一封草黄色信笺。
是从粟州来的信。
霍桐把信拆开,读着读着,变了脸色。
事情与他想的不一样。
当年活下来的,是个女孩。
……
一抹艳阳落入花窗。
江沅把沾了血水的碎布条取下。
血是止住了,但彼时受条件所限,伤口处理的未免有些潦草。
她取了干净巾帕,在清水中浸透,捞出来绞个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