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什么时候提拔你了?”李景隆马上变脸。
张新甲惊出一身冷汗,“卑职失言!”
“嗯暴昭那是油盐不进六亲不认的!锦衣卫这边,你也别想了!”李景隆故作沉思,“李部堂!”
“李至刚?!”张新甲诧异道。
“李少保的名讳是你叫的?”李景隆怒道。
“卑职失态!”
李景隆瞥了他一眼,“赶紧,想办法跟李少保疏通疏通”说着,正色道,“李少保在地方上缺少助力”
“那六亲不认的人能有助力就怪了!”张新甲心中暗道,“天下的各布政司,有不恨他的吗?”
就听李景隆继续说道,“官位你是保不住了!但是命,想保的话,兴许李少保那边能有办法?”
说着,李景隆站起身背着手,“该说的某都说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随即,他大踏步出门而去,只留下张新甲还在皱眉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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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院外,李景隆看看周围,然后走到僻静处。
他的亲兵李小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无声站在他身后。
“你”李景隆回身道,“赶紧去汉口!”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武昌知府,湖广布政司使,还有湖广都司怀远侯那边送过去!”
说着,看着李小歪,“知道怎么送吗?”
“小的一字不落的背下来,然后焚毁此物!”李小歪捏着信,郑重的说道。
“嗯,去吧!”说着,又嘱咐一句,“记得转告他们一句话,莫让万岁爷再生气了!”
“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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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
狭窄崎岖的登山路中,一行人艰难的前行。
其实路不难走,脚下每寸土地之上,都覆盖着石板。不但平整,且上面还故意雕凿出一道道斜线,以防登山之人脚下打滑。
之所以走得艰难,是因为登山的路,九十九盘一道道弯!
“皇上!”
清晨的雾,打湿了朱允熥的肩膀。
看着他鬓角流淌出的汗水,邓平在后低声道,“要不,臣来背您吧!”
说着,他就弯下腰
“不用!走几步路,累不死朕!”
朱允熥抬头,此时大雾弥漫,雾色下的庐山是一种朦胧的壮丽巍峨,空气中带着阵阵冷漠。
他此时没有心情去赞美这锦绣河山,更没有心情去诵阅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