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一笑,点点头。
“不过,”他说,“我还是觉得伤口有点儿疼。”
“我也是,”我说,“所以你就不要再给我增加痛苦了。你想见我是有目的的,直接说吧。”
“有些事让你很不安。”他说,“也许我们应该从这里说起。”
“行。”我说。
我扭头看着门旁边的那幅画。那是一幅油画,是米拉塔之泉的景色,调子很阴郁,两个人正站在他们的马旁边,互相交谈。
“你的画风十分鲜明。”我说。
“我做什么都风格鲜明。”他接口道。
“我想说的正是这句话,你替我说出来了。”我说。我取出马丁的主牌,递给他看。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张牌,只轻瞥了我一眼,接着点头承认。
“我无法否认这是我的手笔。”他说。
“你的手笔恐怕不仅限于这张牌吧?”
他伸出舌尖,沿着上唇舔着。
“你在哪里找到的?”他问。
“在你丢下它的地方,在万物真正的中心——真正的安珀。”
“也就是说……”他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回到窗户旁,举起那张牌,似乎在更明亮的光线下察看它。“也就是说,”他又重复一遍,“你比我预料的知道得更多。你是怎么知道初始试炼阵的?”
我摇头。
“先回答我的问题:是你刺伤马丁的?”
他再次转身面对我,盯着我看了好久,然后突然点一下头。他的眼睛仍在观察我的面部表情。
“为什么?”我问。
“总得有人做,”他解释说,“只有这样,才能为我们需要的力量敞开道路。我们抽签决定的。”
“结果你赢了。”
“赢了?还是输了?”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膀,“现在这些又有什么关系?事情的发展和我们希望的并不一样。和那时的我相比,我现在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人了。”
“你杀了他吗?”
“什么?”
“马丁。兰登的儿子。他死于你所制造的那个伤口吗?”
他摊开双手。
“我不知道。”他说,“如果他没死,并不是因为我不想杀他。你不需要再调查了,你已经找到了犯罪当事人。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我摇头。
“我?什么也不做。就我所知,那孩子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