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吃得热火朝天,肚儿鼓圆。
至于主嘛,那就是陈敷非常高兴。
高兴的点,有三。
一为,他展示“何为新鲜现切羊肉”时,将盛满羊肉片的盘子垂直立起来,羊肉片牢牢贴在盘子上不掉地,赢得了席面群众热烈的掌声和锦鲤花花捧场的一声“哇!”;
二为,乔徽待他恭敬,极大程度地满足了他作为纨绔的虚荣心——乔徽一进门就恭恭敬敬地唤了声“世叔”,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世”是从哪儿论来的……
三为——
夜深,显金将乔家兄妹送到门外,一回花厅,便见陈笺方神容端凝地径直上抄手游廊向里院去。
陈敷一瘸一拐地过来,同显金郑重其事地咬耳朵,“……二郎好像情绪不太好啊!”
声音非常雀跃,“你可知为甚?快说来,叫老父畅快畅快!”
显金额间闪过三条黑线。
这情绪价值欠账,还需父债子偿的?
希望之星本就内敛,寻常难叫人摸出喜怒,今日在宋记铺子时,她就察觉到这人情绪不佳,想来必是遇到了些跨不过的坎儿……
显金不赞同地蹙眉头,转移话题,看了眼陈敷的瘸脚,“您脚好些了吗?”
陈敷顿感委屈,“没有呢!可疼了!刚忍着疼陪大家伙吃饭呢!”
显金:“……”
在您脸上,可是一点忍耐都没看见呢!
“您再忍忍,山长荐了一位太医院退下的医正大人,明日我陪您去瞧瞧。”
显金关怀完毕,遂板着脸,教训起便宜老爹,“……做人留一线,万事好相见。大爷去了,二郎如今身在泾县,身边最亲近的人便是您,您不帮助关爱,反而处处埋伏收紧。”
“难道您吃过长辈的苦,便要他也吃一份吗!?”
小姑娘跟个弹弓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砸。
陈敷被教训得臊眉臊眼,直到显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花厅,方小声嘟囔一句,“……以前我对二郎幸灾乐祸,也没见这丫头凶我……”
张妈妈正收拾桌上残局,随口搭了句,“许是这两日,金姐儿和二郎处得不错呗!”
陈敷眉头拧成“川”字,“啊?什么不错?”
张妈妈便将店子里晌午一同学字、吃饭、休息的事说了,总结一句,“……别说金姐儿,我都觉二郎不错——原以为是个迂腐高傲的,谁曾想很是谦逊温和。”
陈敷侧眸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