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说的，还是故意讽刺他，又没办法当场翻脸，只好挥手告别：“那就再见吧。下次你来燕京，我招待你。”

霍棱点点头，转身走了。

蒋振宇垂头丧气，如同演砸的小丑，转身要向车站里走去。

忽然，五六个年轻小伙子从四面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拦住蒋振宇的去路。

蒋振宇吓了一跳：“你们要干什么？”

拦住他的人正是曹波。只听他说：“干什么？刚才谁说盛阳人没有素质来着？”

蒋振宇顿时尴尬了：“不是……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盛阳人？”

曹波冷笑道：“没错！又是谁说东北人又傻、又黑、又粗俗？”

蒋振宇吓坏了，连连摆手：“没，没，别动手啊！”

曹波哈哈大笑：“你不是说，东北人都有暴力倾向，动不动抡拳头就要干仗吗？好啊，我们是不是应该揍你一顿啊？”

蒋振宇两腿一软，蹲了下去，双手抱头：“别、别，求求你们，别打我！”

几个人围着他，哈哈大笑，觉得这口气出的真痛快。

这时，庄明、庄亮、张伟也从洗手间出来，与大家汇合了。

见到蒋振宇被围住，听到其他销售人员的介绍，庄亮灵机一动，对着一个销售人员耳语几句。

那销售人员来到蒋振宇面前，说：“像你这么怂的东北人也少见！今天就简单给你点儿教训，只要你肯写下一个‘怂’字，我们就放你走。否则，拳脚伺候！”

其他几人都附和：“对，拳脚伺候！”

蒋振宇抱着脑袋，没看到庄亮几人。

现在听他们这么说，下意识抬头看了看，没见到熟人，还以为自己这么倒霉，又遇到喜欢让人写“怂”字的人。

蒋振宇不想写，但知道如果不写可能会挨一顿打；写了会很没面子，但是周围没有认识自己的人，丢面子也无所谓。

他又在心里告诉自己：“韩信能忍胯下之辱，张良曾受拾履之羞。我蒋振宇是干大事的人，要忍辱负重！”

犹豫再三，还是咬牙伸手在地上写了一个“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