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都怪小人这张嘴多嘴!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行了,仅此一次,以后你们任何人再让我听见不该说的话,就有如那根树枝!”
墨慕文说完甩袖就走。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那个小厮红着脸站起身来,忽然觉得头上飘下些什么下来。
他一愣,身边的几个小厮却吓得双腿颤颤。
“这树枝、这树枝化为粉末了!”
这小厮一听,脚下一软,又跪在地上。
他从今往后,可真的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心烦意乱地回到房里,墨慕文在房里打转了一会儿,依旧觉得心中像是有什么堵住似的。
他猛地提高音量,“让热汤那边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一个小厮立即应声说是。
到了热汤这边,墨慕文赶走要来伺候的小厮们,自己更衣泡进了热汤里。
那热汤热气冉冉,没一会儿,他就浑身都逼出了热汗来。
墨慕文却纹丝不动,只死死盯着手上的手套,缓缓叹息一口,摘掉了手套。
他的双手和他的肌肤一样比常人要白,这是因为他终年身上穿得严实不曾见光所致。
那指节指骨分明纤细葱白煞是好看,只是……
墨慕文死死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一圈青色胎记,心中郁结。
他自打一出生,身上便有此胎记。
历朝以来,出身身上便带着胎记的,是绝不可能入朝为官的。
只是好在他那做武官的父亲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却很细心地发现了。
所有知晓这个秘密的人都已经不可能再说出这个秘密了,而他也多年来一直盯着身体孱弱的名头,不得不每日裹着比常人都要厚实的衣物戴着手套出门。
他私底下其实却是个极怕热的。
为此,他从小跟着父亲习武,总算是学会了用内里调节,就算穿着皮子也不会觉得热得慌。
只是……
若是有朝一日,他身上这个秘密被人发现,只怕是他再也没有机会为太上皇效劳了。
手指不自觉地擦洗着那看似文字的胎记,墨慕文心中越发郁结。
若是没有这胎记,他何必去考科举,做一个武官,才是他心中长久以来的念想。
若是没有这胎记,父亲又何必煞费苦心为他安排抓周时抓到一本诗经,又特意为他早早取字慕文。
而按照族谱起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