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珣将他抵在沙发靠背里接吻,将奶油渡进他的嘴里。他越不想吃,他越要逼他吃。
……
“别,屋里还有人。”他哀求他。
任姨还在,睡没睡不清楚,他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声音,至少在陆珣这样的恶魔身下,他不能。
下一刻,陆珣托着他将他抱起来。
失重感让陆荷阳下意识扶住他的肩,指节是苍白的,像是枝头的一瓣玉兰,落在陆珣的肩头。
“屋里有人……”陆珣微妙地停顿,步履却不停,“屋外没有。”
“陆珣,你……!!”
“我看你很喜欢后院的花园,那我们就去长椅上。”
白色的石子路被两人的重量踩出咯吱声,不远处就有邻家的灯火,隔着院墙,有狗吠,有如碎屑般的人声。
全世界似乎都能窥见他们,在做最最隐秘的事。
星幕低垂,仰头的时候,星光似碎钻落进两人胸口间的缝隙里。
……
这一次,陆荷阳实实在在感受到了陆珣。他给他带来欢愉与痛楚,他们纠缠交织,无论是在相同光阴里生长的身体,还是断裂过又重新拼接在一起的人生。
“够了。”陆荷阳颤抖着说,眼尾泛起潮红。
“远远不够。”陆珣吻着他的眼睫,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陆荷阳,远远不够。”
陆荷阳难耐又哀痛地垂下手,在空中无力地挥摆,恍惚间划过淡紫色的玫瑰花丛。
“嘶……”
手指被花枝上的小刺划破,洇出一滴血色。
陆珣专注地望着他短暂地蹙眉,用嘴唇将他手指侧面的血迹抿去,再将他的手搁于自己肩头。
“扶住我。”
夜风变得微醺,袭过二人的鬓角,再穿堂而过,翻乱陆荷阳放在沙发上的书,最后停在被他折过的一页上,那里写着——
“我爱你太深,所以没法不笨拙。”
第二天陆荷阳醒时,陆珣已经离开,依旧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解释。他浑身酸痛地躺在床上,看着白皑皑的天花板,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昨夜做过之后,他们一起洗了澡,在浴缸里,陆珣帮他仔细清理,将身上的奶油洗干净。他当时太困了,在某个瞬间,他似乎窥见陆珣眸里除了欲望以外的深情。但那一眼,摩挲到如今,又变得很淡,是错觉是真实,界限都模糊。
他起得晚,待洗漱好下楼,早饭已经端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