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根本不在乎那个女人的死活。”
陆梓琪看着客厅门外,面无表情:“是我让他这样做的。我妈对他再好,终究是女婿。我这个当亲女儿的,不许他动用最后的王牌,去拯救我妈。一切罪过。”
她顿了顿,说:“由我来承担。”
她的话音未落,背后二楼传来一个嘶哑的男声:“还有,我!”
陆富康醒了。
老百姓常说,不疯不颠不成佛。
老陆疯过,颠过,虽说没有成佛,但却是“成熟”了很多。
来罗马短短一天,他就见识到了真正的世态炎凉!
原本对陈惠祯抱有的一丝血脉亲情,也随着他们夫妻俩被当诱饵用,而烟消云散。
他后悔!
后悔死缠滥打的,非得劝说张婉约一起来罗马。
如果他没有这样做,虽说这辈子都会因没有见到母亲,而心中惆怅,但却能和爱妻,携手到牙齿掉光,坐看夕阳万丈。
但现在,张婉约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只留他在这肮脏的人世间,默默缅怀曾经的美好时光。
人生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婉约在那边,老陆在这边。
而是老陆明明是陈惠祯唯一的儿子,可却希望,他和这个看上去比他还年轻的女人,没有丝毫的血脉亲情。
婉约死了。
女婿还没回来。
只有女儿坚强的坐在这儿!
他,则要形单影只的回国。
老陆迈步走下楼梯,目光从女儿,从陈惠祯,从欧文三个人的脸上,扫过。
他看向女儿时,目光中全是说不出的愧疚,心疼!
他也算是正值当打之年,家庭遭遇塌天剧变后,却没担负起丈夫和父亲的职责,只能让女儿,用她单薄的肩膀,撑起这片天。
老陆看向陈惠祯时,目光则变成了轻松。
他也不明白!
他为什么一点都不痛恨这个女人,只有“以后再也不用午夜梦回,为她泪流满面”的解脱。
老陆看向欧文时,则是目光淡然。
欧文死不死的,他已经毫不在意。
正如,欧文是不是陈惠祯最宠爱的小白脸,也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老陆当前要做的——
他走到陆梓琪身边,坐下,牵起女儿的手,低声说:“梓琪,婉约不在了,我就是一家之主。所有的责任,甚至是罪孽,都由我来一力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