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摊都要凑过去瞅上一眼,当你以为她要往前走的时候,却很可能倒退回刚才已经看过的摊位,再重新浏览、比较。
十分钟,没有走出二十米。
聂无名暗暗叹息,一声不吭,手指之间烟头明灭的频率,便是他此刻心情最好的写照,他觉得自己沦落成了跟班,南宫无痕似乎感觉到了聂无名心中的无奈,便主动停缓脚步跟心仪男人说话。
她告诉聂无名,她是郑州人,但大多数时间都在社会打拼,很难挤出时间来夜市闲逛,所以对这些小地摊的东西很感兴趣,她甚至还拿起一个晴天娃娃给聂无名看,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喊道:“你看你看,好漂亮好可爱啊!”
“聂大哥也买一个回去,送给家里的人吧。”
“不用。”
聂无名闷闷的应了一声:“你买自己玩的吧。”
“为什么不用?”
南宫无痕殷切劝解:“你送礼物给他们,他们会很高兴的。”
“我的家人……”
聂无名微抬着头,他的目光凝定在遥远上海夜空,他脸部的轮廓,在黑暗中是棱角分明的坚硬,但同时又有着饱经沧桑的悲凉,他的眼眸还在瞬间多了莫名的忧伤:“他们都在很远的地方。”
过程很短,稍现即逝。
随即,聂无名的双眼又恢复了那种看不见内心波澜的清冷,还有散发不尽的刚强铁血,但仰头瞅向聂无名的南宫无痕,却正好捕捉到了这一幕,她忽然间,对无名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疼惜。
也许正是因为聂无名始终呈现出来的强悍,所以这无意间流出来的忧郁,便越发显得深刻,像是闪电一样击中了她的心,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知道这很远的地方很多时候意味着遥远的天堂。
“对不起,无名。”
南宫无痕微微低头:“我挑起你的伤心事。”
她抿了抿嘴唇沉默起来,流瞳轻转,压抑心中的好奇,默默向前走着,夜市的喧哗、热闹,使聂无名不得不提聚所有的感知,他可不希望被人暗算,打了闷棍,环视周围没有半点异样和动静。
但是他却嗅出了一抹潜在危险。
聂无名嘴角勾起一抹讥嘲,跟着南宫无痕走到一个视线开阔,又不会被人注意的夜市中间,就着地摊上一处小镜子向后扫视,发现一个东瀛男子正斜靠在墙壁阴影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吸着烟。
他在吸烟的同时,刻意的用手掌,挡住明灭闪烁的烟头,并不时探出脑袋,鬼鬼乐乐的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