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地下能够有金有银,不被穷鬼欺负。
道公开始唱念祭文。
“娘啊,子孙们送您最后一程。”
入殓结束,师公带领着陆家所有的后辈,开始绕着棺材走上九圈,只为看亲人最后一眼。
最后由家里的男丁齐心将棺材板盖上,随着棺盖逐渐闭合上,陆太奶奶沉睡的面容一点一点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陆家人跪立在棺头,封棺的时候,由孝子孝孙用大钉将棺材钉牢。
“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生灭寂灭,双成双亡,相则生灭,寂灭为乐——”
陆家人围着棺材放声大哭。
凄厉而悲伤。
随着铁锤一下又一下砸在铁钉上,发出当当当的刺耳声音,每落一锤陆椴的眉头就会皱上几分。
陆椴摸了摸心脏的部位,只觉得一阵心慌,仿佛随着棺材板一盖,一种大祸将至的不安感席卷而来。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却又令陆椴无法忽视。
他早已换上一身白衣,头顶和腰上束了孝带。
接下来就是同陆家人布置灵堂,村里的村民也自发性地来帮忙,他和堂弟堂哥几个壮丁开始搭雨棚。
老黑穿着有些老旧的迷彩服,作为太奶的亲戚,自然也跟着村里人在忙前忙后,准备葬礼需要用的东西。
两人插肩而过时,老黑忽然对他低声道:“今晚会有麻烦找上门,你多注意点。”
陆椴愣了愣:“什么意思?”
“快要下雨了。”
陆椴沉默着站在原地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许久,他啧了一声,有些烦躁地望着被云层遮住星月的黑夜直皱眉。
黑色的棺材被放置在大厅中央,墙上的灵位被布遮挡,棺材上搭着一根长竹杆,从上垂下白色的布幔遮挡住棺材,白布前面摆放着一张木桌。
起风了——
白布被风刮得啪啪作响,飞起的布角打翻了贡品的果盘,也差点撞倒方桌上点燃的蜡烛,被陆家人手忙脚乱地给固定好。
曾经严肃的老人如今变成了一张黑白照。
默默地看着前来吊丧的亲朋好友。
棺材下的长明灯火在空气中不停地跳动。
棺材的周围铺着席子,陆家子嗣席地而坐,开始彻夜为逝去的亲人守灵。
陆椴父母和其他叔伯开始围坐在一起,同陆椴打听前几天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