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连忙否认。
“哦,是我想歪了,青老板莫要怪罪。”
“风吹小舟人悠哉,星河点点入梦来。”林牧冷冷地抛下一句诗独自回了房。
苏槿抓耳挠腮甚是尴尬,“袁神医,我昨夜没睡好,回去补个觉。”说完仓皇而逃。
林牧躺在床上心里越想越气:明明是她主动亲的我,居然翻脸不认,真是愈发大胆,敢如此戏弄我!
“他方才念的那句诗,好像我梦里说过。”苏槿自说自话。
“难道?那不是梦?!”苏槿从床上火速起身,回想自己的一言一行,竟然如此放浪形骸!
她从未如此慌张:先前只是做了一个梦,尚可自圆其说,如今可是真真切切的占了他的便宜,以后见面如何自处?苏槿心乱如麻。
“难道他忘了昨夜发生的事?”
“若忘了为何方才袁子道提到揽星湖她会脸红?”
林牧辗转反侧又一次自问自答。
“她惯会演戏,不知如何跟我相处,假装不记得,那我便也装作不记得。”林牧依旧睡不着,起来冲到苏槿门前:“快起来沏壶茶,渴死了!”
苏槿手忙脚乱,“哦,来了,马上!”快速换了衣服打开门。
林牧走到房中坐下,苏槿欲起身出门烧水,却被拉住了胳膊,“昨夜之事,”
“昨夜什么都没人发生,我什么都不记得。”苏槿语速飞快,连连摇头。
“对,那陈年老酒后劲太大,我都没招架住,何况你这点内力。”林牧顺着她的话说道。
苏槿看他满脸认真不像说谎,便趁此契机将此事一笔带过。
五日后 袁府庭院
林牧躺在竹椅上小憩,脸上敷着厚重的药膏,手指脚趾扎满银针,苏槿在一旁陪伴,林牧竟有些期待自己的脸能好起来。
“你瞧,今日施针,血液已经由黑变红,这毒应该解了大半吧!”
“苏姑娘颇有学医的天分啊,我这法子只能帮你清楚血液中的毒素,使它不伤及肌里,但此毒又十分霸道,循着经脉遍布全身,若不根除,时间久了,怕要伤及筋骨啊。”
苏槿面露难色,想起袁子道提及的大鲵,心里犯嘀咕:此次进京,便是使劲浑身解数,也要闯一闯那皇宫内院!
第二天一早,林牧便起身去照镜子,望着镜中干净白皙的脸,他的眼睛湿润了,他一掌将桌上的面具击碎,积压在心中多年的苦闷与愤恨,都在这一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