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要了解身边事物的真实情景,无非看、听、闻、触这四个基本手段。闻和触在赌色子上可排除在外,那么除了看之外,自然就剩下听了。
这位从未出声的青年竟然和银鑫赌场昨日高价聘请的那位一样,能够听出色子的结果。
得出上面这样的结论,中年男子不由心中一凛,再看向叶尘时,神色中隐隐有了一丝灼热。
因为他想起了昨天发生在扬州赌场界的一件事情:扬州赌坊的老对头,扬州城诸多赌场中排在第二位的银鑫赌场昨天高价聘请了一位高手,此人名叫胡三,据说耳朵天生异于常人,能够听出色子的结果。最主要的是,紧接着银鑫赌场那边便放出风声,要让胡三来扬州赌场这边踢场子。
赌场之间踢场子自然不是动刀、动武,自有其规矩。简单来说,就是派出赌道高手,到对方场子来赌钱,以赌场根本发现不了的作弊出老千手段,大量赢取赌场的钱,致使赌场不得不关门。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扬州赌场方面便陷入一片阴云之中,可这种踢场子根本躲都躲不了。若是寻常赌场派出高手,以扬州赌场的势力,自然有的是办法让这样的踢场提前夭折。可是银鑫赌场背后的势力不比扬州赌场弱。在这种情况下,扬州赌场只能一切按照规矩办事。当然扬州赌场也可以宣布暂停营业之类的。可是这本身就是认输的表现,并且总不能一直关门吧!
半晌之后,中年男子看着沉默如金石一般的叶尘,和声说道:“客人,您确定?”
叶尘点了点头。
押豹子赢得当然多,除了正常赢的之外,赌场方面还要单另拿出一倍钱给赢家。只是豹子的概率实在太小,这一局哪怕是最大胆的赌客也没有人敢跟着叶尘下注。众人注视间,中年男子手掌放在骰盅上却迟迟没有揭开,仿佛骰盅像座山一般沉重,忽然他抬起头来看着叶尘,长长叹了口气,但脸上却是有着欣喜,说道:“阁下!白二爷有请。”
不管怎么说,万贯钱财虽然不少,但比起眼前这位青年帮助扬州赌场顺利度过眼前的困局,就不算是什么事了。而自己只要能够将眼前这位青年引荐给白二爷,就算是大功一件。否则他怎么敢替白二爷做主邀请叶尘。
中年男子始终不揭开骰盅,叶尘便知道骰盅下的豹子不是偶然为之,而是眼前中年男子摇出来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中年男子刚刚说的话。
叶尘眉头深深的皱起,心想难道寇玉柱打听到的消息有误?一万五千贯的钱赌场便已经输不起?可惜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