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但你在其他领域或许会有过人的天赋。”
易琼楼低低的嗯了一声,说道:“我有学习的天赋,我在学校的成绩名列前茅,但他们不在意学习成绩,只在意画画。”
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的打在地上,在积水中砸出一朵朵水花,就像少年没有诉诸于口的伤心,无声的难过。
从易琼楼的身上,齐玉宇想到了自己。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齐家不比易家舒适多少,易家是明目张胆的偏心,齐家对外表现得一致,人人都夸他们是一碗水端平的好父母,只有齐玉宇能感受到其中的区别对待。
用这一样的东西,吃着一样的食物,但齐玉宇能感受到,说话的语气、遇到事情时不同的态度、有了争执后会指责谁……身在其中,冷暖自知。
齐玉宇看着眼前生日当天顶着大雨无处可去的少年,心里涌出一股怜惜,他也不知道是怜惜少年,还是在怜惜自己。
“不爱你的时候,无论你是什么样子,在什么事情上有天赋,他们都不会关注。”齐玉宇拿出一包纸,递给了易琼楼,声音低哑,“但他们不爱你,总有人会爱你。”
齐玉宇说道:“你要做的,就是不要浪费时间精力在不爱你的人身上,要爱自己,以后……会出现一个爱你的人,无论你有没有天赋,他都会爱你。”
之后的事情齐玉宇也记不太清了,他只模糊记得,在大雨停歇以后,他将易琼楼送回了易家,这件事便如风过无痕,了无痕迹。
而那个雨夜中短暂的交流,也很快被齐玉宇压在了记忆深处。
现在想想,易琼楼将齐玉宇的话听进了心里,从那时候起,他不再奢求不属于自己亲情,他努力学习,性格逐渐开朗,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全国最好的美院,去了其他城市,很少再回易家。
直到易无声去世,易琼楼才回到青州市,而后和齐风华联姻。
已经快要被彻底遗忘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齐玉宇略略出神:易琼楼一直在等一个爱他的人,那个人是齐风华,还是他?
齐风华尖锐高亢的声音回荡在美术馆中:“你不要脸!无耻!”
声音在装修布置良好的美术馆中扩散回荡,蔺寒川忍不住揉了揉耳朵:“我无耻什么。”
“你把我当齐玉宇的替身,你从我身上找他的影子……齐玉宇是我亲哥,你这样做,你是变|态吗。”齐风华气急败坏,再维持不住自己天才画家的优雅,狠狠瞪着蔺寒茶,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